紫陽走了,紫陽又回來了,他從來都沒有打算離開。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打不過上官剛相,準確的說,他一個人打不過。趙雲峰不認識他,趙雲微也不認識。所以不必震驚,但二人本能的感到眼前這個人異常的危險,所以二人氣機瞬間發揮到了極致,他們沒有停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紫陽從來都沒想過對任何人留情,在他眼中隻有一個信念,他不惜任何手段,哪怕此時與虎謀皮,他也要做。現在他馬上就要成功了,冷冷的眼神告訴了上官剛相,他會很迅速的清理這裏的殘局,不會有任何拖泥帶水。
在場威脅最大的便是上官剛相。
紫陽劍伴隨著天祖的波斯奧義,裘無傷的無相大法化作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機,直直的衝向妖人。
“上官兄,來年清明為你敬酒。”
“口出狂言”上官剛相低估了這一劍蘊含的契機,當他接住這一劍時,俊美的臉龐上開始生出皺紋,變得蒼老。
“童子金身已破,上官安心去吧”哪一劍伴隨著比話穿透了他得胸膛。
不法等人看到這一場麵,個個麵露驚懼,上官重傷甚至命懸一線,誰還擋得住紫陽,何況五祖,裘無傷都在。
趙雲峰看到這一幕,大喊道:“前輩。”
上官剛相笑了:“小子,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我看不到了,今天能不能救天下武林就在你二人,童子金身即破,我便以血撼昆侖。”
這是今天最大的變數,鬥笠人在,肯定會阻攔,因為這是他棋局裏沒有算到的。
上官剛相放聲大笑,西域苟活二十秋,血憾昆侖為國憂。上官剛相的身軀迅速的枯萎,胸口的鮮血已經流幹,他好似變成了一隻僵屍,眼神幹枯,但是手裏的那把刀依舊沒有放下。
紫陽舉劍,愚忠愚孝,何以解國憂,你血憾昆侖,難道不知要為禍天下嗎。
幹屍從來都沒有意識,生來隻是飲血殺人。幹屍轉瞬之間衝向紫陽,裘無傷,天祖看著這突然的變數,恐怖到了極點,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
紫陽力喝到:“五祖歸位,結陣。”
趙雲峰,趙雲薇同時不知道上官剛相到底幹了什麼,隻看到所有老一輩的人都在暗自傷神,武道一途又丟了一位登峰造極的大宗師啊。五祖各占金木水火土,紫陽以太極圖為陣眼,幹屍被死死地鎖在了當中,被罡氣擠壓,一動不動。麵目猙獰的上官剛相此刻其實就是渴望鮮血的魔鬼,早就不再是之前的上官了,西域練屍法誰會用在自己身上?紫陽想不通這一點,但是對於西域幹屍,他有十足的把握鎮壓。
不法大師看著幹屍,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轉念之間不法突然領悟,誦念長生清心咒。東方九霄立即喊道:“上官前輩還有意識,不法大師能夠控製,趙少俠,千浪,你們一起破了這五行魘魔陣”
遊千浪,趙雲峰聞言,一劍,一紙扇,破爛的衣服隨著罡風飄搖,扭轉乾坤,一劍西來直刺紫陽。
與此同時,那幹屍好似在清心咒的作用下力量愈發強大,壓製在周身的罡氣變得越來越弱,紫陽分心,幹屍破陣而出,五祖俱是一口鮮血向後倒射而去。
不法大師對幹屍一指:“上官剛相,城門外一人獨殺七百鐵騎,為何?大事不成隻身入西域,為何?數十載不問江湖世事,今日卻返回中原,為何?對紫陽數次留情,為何?今日化身幹屍,墮入魔道又是為何?即有決心卻還不醒悟,當真要助紂為虐,塗炭生靈,血漸逍遙峽?”
六問以佛門獅子吼問出,幹屍麵目瞬間化作悲憫相,頃刻間轉身對著波斯五祖與紫陽真人,悲憫化猙獰。“我上官剛相即化身幹屍,豈容你等再為禍江湖。”
幹屍飛身衝向裘無傷,殺人便從惡人起。
蕭嘯武雙癱坐在樹下,口吐鮮血。衰落在地上的劍匣敞開,裏麵空無一物。鬥笠摘下,老人冷冷說道:“我的雙劍其實就是比較鋒利一些,這些年卻讓你們這麼費盡心機。你二人很不錯,都說魔教無惡不作,我卻不這麼看,你們不過是無視了世上的條條框框。”
蕭嘯咳出了一口血,說道:“前輩什麼意思。”
“天玄門已經覆滅了,但是我有兩個徒兒,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有沒有興趣合作,作為回報這兩劍歸你們,你們的命也歸你們。”
“前輩從來不都是主張保全大宋血脈嗎?”
“是,大宋不能沒,皇帝永遠要姓趙,但是我並不在乎他原來姓什麼。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想”
不等蕭嘯說出口,老人便說道:“你沒有資格提條件,但是你有選擇的權利。魔教變正統,天下歸一,完顏氏覆滅或者魔教還在但是群龍無首。”
“神教不可能不姓蕭。”
“魔教可以姓蕭,事成之後會有天下第一大幫派姓蕭,得朝廷俸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