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師兄說道來揚威城主事,九兒好奇的問:“那飛渡真人呢?”
薛承飛嗬嗬一笑,“飛渡真人今日葬了飛熊劍吳平便去平遠城了,想是另有安排。”
聽到師兄說道平遠城,兩人想起師父的事來,便問道:“師兄,聽師姐說師傅在平遠城遭遇圍攻,現下在何處?師兄可有消息。”
薛承飛微微搖了搖頭,“那日師傅遭遇圍攻,我還未入月隱宗,又正巧不在平遠。後來加入月隱宗,也是偶然得知此事,隻是魔君等人均不在三位執事之下,行事均不通過執事,另有隱秘。我隻聽說師傅負傷遁走,至於下落我也不知,想必已經回南山去了。”
聽說師傅逃走,兩人微微鬆了口氣,徐嶽又想到了月隱宗種種行徑便問道:“師兄,想我們修行之人,銀錢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為何月隱宗如此擴張外門勢力?”
薛承飛搖了搖頭,“師弟這就不懂,銀錢對於我們這些常年隱於世的人來說,當真是無用,奈何太多的修者自知得道無望,便想著享受世間榮華,這錢銀對他們來說多多益善啊。外門成員完成任務或多或少都有一定銀錢獎勵。”
其實這裏薛承飛也是看錯了,月隱宗擴張外門勢力另有原因,這裏暫且不提。
九兒又問起剛才來楊府的用意,薛承飛嘿嘿一笑反問道:“如此蘭芝靈草送於楊府自是對楊府了表歉意,難道還會有其他的意思?”
兩人也沒了言語,揭過此事不再提。好不容易跟師兄見麵自是傾訴幾日來的離別之情。
三人江邊小聚,乘了江風也別有一番趣味,二人說道今後的行程,薛承飛笑了笑,“師弟們好不容易出山,何不曆練一番,也好在偌大的修行界創出一番名頭。”
九兒想起了星門三劍那響亮亮的名號,自是連聲叫好,徐嶽也覺得應該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總不能窩在南山不知世事。
閑談一陣,薛承飛看了下天色,便要走,“現在身份不同,若是被有心人看見,難免惹來麻煩,我先走一步。”剛站起身又想到了什麼,回頭衝兩人說道:“龍虎山天師教下月末要舉辦一個大會,到時想必我也會以月隱宗的身份出席,二位師弟不妨去見識一番。”說完禦起劍光便走,兩人趕緊躬身道別。
薛承飛走了,兩人還沒跟楊景平辭行,也不好不聲不響的走了,複又潛回到楊府中,閑暇無事一直打坐到天亮。
次日早上,早早便有下人來敲門,“兩位少俠,可是起床了嗎?我家公子備好了吃食,在靜候兩位。”九兒打開門,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讓楊公子費心,有勞這位小哥帶路了。”
那小廝道聲不敢,躬身前麵引路,還是昨晚吃飯的廳堂,隻是這會兒多了兩位婦人,一位年紀已經古稀年歲,想必是楊老太君。另一位年逾半百當時楊公子生母,楊公子先是站起來相迎,兩人也是懂禮數的,趕緊給兩位長輩請安。
楊老太君獨子初喪,精神很受打擊,一雙眼睛紅腫,恍若丟了魂,見兩人施禮,也隻是輕輕揮了揮手讓兩人不必多禮,便沒了言語。那邊楊婦人趕忙請兩位入座,兩人道聲客氣,便坐在了客位。
早餐很簡單,一行人匆匆吃過,便有下人送來茶水漱口,楊府頗為講究,兩人反倒是很不習慣。
楊公子開口道:“昨日收了這蘭芝靈草,思來想去覺得不妥,本想找兩位兄台相商的,怎知兩位兄台房門緊閉,也隻好等到今早了。”
九兒徐嶽神情大是尷尬,隻好編個瞎話說兩人打坐入境不聞外物,也不管楊景平信是不信。
徐嶽推辭道:“我二人不過一外人,楊公子同我二人相商這怕是擔待不起。”
楊景平忙起身道:“二位兄台一見如故,怎能說是外人,小女又得兄台納氣之法,當屬小女半個恩師,莫要見外。”兩人見推脫不過,便問何事須如此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