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的少傅府,宅府上空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黑霧,遮擋住了天上的月亮,令這座宅子變地陰森黑暗。
全府的人已經熄燈就寢,南宮皖推開蕭池的房門,幸虧他夜視能力也不錯。
否則他今晚就得栽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裏,蕭池用他們之間秘密的音符暗號叫他過來,也不點個燈。
黑暗的房間突然朝他衝擊過來一道強勁的力道,他巍然不動,身形不曾移動一下,接住飛過來的東西。
一個木盒,還沒打開就已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南宮皖不去打開,已經能猜想到放在盒子裏的髒東西,他不看,不想汙了眼。
“不能再等了,他們當我們可以任他們恐嚇宰割?父親遲遲下不了決心,愚昧的仁慈,我不會有,要比心狠手辣,哼!府裏死了的這幾條命先跟他們算清楚。”蕭池隱在黑暗下的臉因木盒裏散發的汙血味變得血性可怖。
“你要出府親自動手?”
“嗯……我不在,府裏的安危勞煩你,我現在能依靠的就剩你一個,這幾日派出去上淩霄派給師傅的送信人每一個在第二日就會被裝在這木盒裏送回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可恨!”蕭池憤捶桌麵。
南宮皖將木盒放在桌麵上,木盒接觸到桌麵,整張桌子破裂,蕭池動怒,不是一張桌子能壓得住的。
“以你的武功,的確大可以出去給他們一擊猛烈回擊,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就是為了引你出去,你在淩霄派他們動不了你,等著你回府,如果你跟蕭大人一同在府裏,他們仍舊太難得手,但是調你走,將你跟少傅府分開,讓蕭大人獨守蕭家,而你又是一個人單槍匹馬,派一波人圍困你,再一波人進攻少傅府,結果可想而知。”
南宮皖的分析,令蕭池無言,漸漸冷靜下來,南宮皖分析得不錯,他不能走,他要守著這個家,守著他的家人。
“阿池你我相識數年,兄弟相待,如今我既身在蕭府就是半個蕭家人,你不能做的事不代表我不能,我給你做劍,你為盾,外麵廝殺利劍出鞘的事我來,你守著蕭家就可。”
南宮皖抿嘴而笑,他說過他的目的第二,首先要保住的是他這個兄弟好友。
“你這家夥……”蕭池動容,看著南宮皖幹淨的麵容上的眼眸在夜裏燒炙出黑紅的熱熔灼眼鋒芒,這一刻他明白南宮皖真的心甘情願做他保留著的最後致命武器。
“砰砰砰!”蕭池門外傳來護衛急切拍門聲,“大少爺不好啦!三小姐她……”
蕭池神色一凜,一個蕭婁還不夠,又對蕭意下手!
南宮皖和蕭池二話不說一同衝出門外,略過護衛直接朝蕭意的房間奔去。
直衝蕭府三小姐的房間,遠處已經觀望到在蕭意房內燈火通亮,照出裏麵站著蕭天河,劉氏和簫昔,在外也守了不少護衛。
南宮皖突覺惶恐不安,轉個身往另一個方向奔去,那邊是蕭婁的院子。
蕭池擔心蕭意被襲擊,顧不上管南宮皖的去向,匆匆進屋問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意兒怎麼了?”蕭池簡明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