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大膽放肆地打量著蕭婁,“你倒是膽兒夠大。”
他可是第一次碰上敢威脅他的人,他冷笑,目露寒光。
有多少人,不都害怕被他仿佛看一眼就能殺人奪命的異眼,盯得尿褲子,連連喊饒命。
她卻不為所動,他不在意因為對方是個比他還要小的小女孩,根本不能入他的眼,除非她是錢變的。
可她同樣也不把他放在眼裏,且知道了他不是好人是個危險分子,她仍舊不顯露異常在意或是害怕,隻當他是帶路的。
這讓少年氣悶,好歹他在道上也是出了名氣的,算她小丫頭年紀小,孤落寡聞婦孺狹隘,見識沒聽說過他的名號。
但他站她麵前表現的一點不友好,她怎麼還能不逃不動,好似除了等著他帶路多說其他話都嫌沒力氣。
她該不會腦子有病?任憑少年怎麼想都不明白蕭婁的表現為什麼會超乎小孩子的行為舉止,甚至是超過了正常人的反應。
少年就差圍著蕭婁轉,把她各個角落身體狀況全部看清楚,但他動了第一步就後悔了。
蕭婁的又一現實狀況諷刺地他要去自殺。
終於少年在他的觀察下注意到了蕭婁的雙眼,那雙看似晶璀透徹,泛著波光的眼瞳,鑲嵌在蕭婁臉上,成了真正的裝飾品點綴物。
任何人對上蕭婁的眼睛第一反應是漂亮,她在盯著你看,久盯後終於驚詫地發現她的眼珠有問題,接下來的反應就會用行動來確認他的猜想。
少年伸出手在蕭婁麵前晃動,漂亮的眼珠沒法跟著他的手一起移動。
他確認完畢,然後在心裏發出大大的震驚聲,她居然是個瞎子!
或者心口如一,嘴巴快速蹦出了心裏所想的,因為反差實在太大控製不好情緒,激動震撼地爆出讓他接受不能的事實。
“你怎麼是個瞎子?!”
蕭婁對少年的一係列行為嗤之以鼻,先不說他不知道蕭婁內在的本質可是一個正正經經的成年人,而他在她認定裏才是一個小孩。
就他以一個隻比她身體大不過五歲,同為孩子的身份用語言氣勢恐嚇,欺負弱小的事一定沒少幹。
她沒拽倒他趴在地上踹他屁股已經很給他麵子,小屁孩盡會囂張得意,還對她是瞎子的事情瞎哄哄。
少年試探蕭婁雙目的手改伸為擊,手掌化刀的力擊攻向蕭婁門麵。
蕭婁一個側身,靈巧的身姿先是躲過他的攻擊,再反手扣住他的手臂。
力道集中在腋下,另一隻手用力錯骨就能把他的胳膊卸脫臼,蕭婁並沒這麼做,而是趁他抬腿攻破她的鉗製時再借位反身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這招在不好傷及性命的前提下製服對手最有效。
蕭婁可以忍受他人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對她打量,但是以為她是瞎子就在她麵前做些小動作,就別怪她以大欺小不顧重手修理性格惡劣的壞小孩。
“你既然想再多跟蹤你要抓的人一天你隨意,我沒時間奉陪,我已經找到了我弟弟。”
蕭婁移步走到了一個柳樹下,柳樹飄揚的柳絮,在密密麻麻的枝條間釋放著一種特殊清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