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婁比了一個OK的手勢,也不管少年看不看得懂,反正有他幫忙,迫不得已時她會選擇隻救出蕭昔。
他小小年紀就幹說白了是殺手幹的事,她拖累他也應該有餘地解決。
少年再貼近蕭婁一分,密語道:“我叫臨琅,要救命的時候喊我名字。”
琳琅?娘氣。
少年的姓氏少見,又取琅字,給他增添了不少誤會。
臨琅翻躍下屋頂,落在主房門前,也不掩飾落地聲,他既打算直接闖進去,就不怕在外麵就被發現。
主房的門被臨琅踹開,架勢像踢門進豬圈逮自家的豬上刑宰殺。
“大誌兄我可跟了你多日,想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跟你的名字一樣胸有大誌,不如把你的衣服脫了給大爺看看,順便悄悄你肥了沒。”
臨琅踢踢腿,大搖大擺進了主房,在對麵的人販子還沒看清來者何人就張口調戲他的獵物。
蕭婁以輕穩的速度打開窗門,手扶在窗沿正要跳進去,可聽了臨琅的話她下手用力,牢牢按住窗沿,她可不想受臨琅說的這些俏皮話影響而失足在爬窗上。
他還真是把人販子當豬看待,豢養著賣肉。
叫大誌的人販子不知道拐賣了多少平民人家的小孩,他賣小孩,不想背後他也已經被按價買賣,肯定沒有想過有一日有人會宰了他反而來賣他的肉。
人販林大誌長得其實不像麵目凶相猥瑣,或是一眼就能辨認出是歹人,五大六粗讓小孩子避諱的粗人。
要是蕭婁能看的見,她會誇讚一聲學者啊,好有書生氣,儒雅有禮。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文弱書生的人,名字很土,幹得事也上不了台麵,喪心病狂賣小孩。
要賣小孩不會自己生,身為男人一億的產量那麼多的說,蕭婁閉口在心裏吐槽。
“你你是誰?!”
林大誌見到闖進來的是個矮小的孩子,他正想笑著樂嗬銀子自動送上門來了,可他一仔細看清臨琅。
他被一個孩子的氣勢鎮壓住,讓他雙腿打顫。
他的武功不弱,但正是因為他有武且在混江湖,自是能感受的出進來的少年身上帶著殺氣,滿滿欲殺他痛快的地獄之氣。
“你瞧著我像誰?”
臨琅不愛自報家門,因為江湖上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獄嬰童的名號。
生在魔獄,長在魔獄,他是死刑犯之子,生父生母殺人如麻聲名狼藉。
臨琅的父親被朝廷抓到後直接宣判極刑,他的母親由於懷了他,被關進了朝廷密牢。
關押在斬殺一切凶惡,用詛咒罪大惡極殺人魔的毒咒,咒著他們永生永世身處地獄的密製監牢裏。
直到臨琅出生,他的生母在產婆剪斷臨琅臍帶,沒讓她看上一眼。
最急切期待見到擁抱兒子的那刻被行了刑,腰斬之刑。
當今朝廷允許懷有生孕的婦女生下孩子後,再行刑不是對其的寬容,緩刑待產生子實則是一種對窮凶極惡之徒的刑罰。
給於彌留之際活下去的希望,等你想活的時候再生硬斬斷致死折磨。
接下來就是犯人之子該為其父母所犯下的殺戮承受罪孽的報應,臨琅在睜開眼就成了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