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婁久等得不到臨琅的回答,壓低嗓子又說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如果你想要了解我就讓我跟你在一起,作為同夥。”
吾非汝所思,亦非汝所見之。
想象跟現實有所差別,但現實又與真相有區分。
在古代謀生有很多方法,何況她是一個穿來的異界人士飄出來的魂魄,靠她先進的想法謀出一條路子養活蕭昔蕭意綽綽有餘,隻是再生一世她想活得真本一點,在這個時代無需將她會的掩藏起來,靠她學到練就的闖一闖也不枉重生古代。
臨琅的心在扭曲,蕭婁撕扯的,他雖然反應過來要跟他合夥這話的確出自蕭婁之口,但他沉默仍不及時回答,不作回答給她時間回想起他殺人時的樣子,她也許就會後悔放棄了。
“我處在的真實生活你又知道多少,別一時興起頭腦發熱癡迷不該涉及以血為伴的生活。”臨琅再次勸說,隻差說些他過去血腥陰暗的事跡來恐嚇住蕭婁。
“你想去殺人?”他善用匕首,貼身武器永遠帶在身邊,他手持匕首,放於桌麵,本欲讓蕭婁看清楚他的刀,他的匕首跟他的手一樣,殺人後總會一邊邊清洗,然而越幹淨的刀,光潔如鏡的刀身暗藏閃爍著鋒芒的血影,揮之不去。
對於蕭婁提出的要求感到的震驚,使他無法記起蕭婁失明的事實,再一次忘卻了她是瞎子,誰讓她無能目視的雙眼明亮地比有眼能視的常人更具神采。
他在遲疑中反應過來,抓住蕭婁的手就放在他的匕首上,讓她摸到冰冷剔透的刀子,感受刀的鋒利無情。
當劃破嬌柔肌膚,鮮血從她掌下流出,看她還敢不敢大言不慚。
“要想得到朝廷通緝榜上的賞錢,或者之前你提及的得到所謂夜帝的銀子,並不一定非要去殺人對吧,也有不需要拿命來換的錢財不是嗎?”蕭婁就是不如臨琅的意,堅持著再接再厲說服他。
臨琅欲言又止,啟齒幾回又被壓製下去,他何苦自多煩難,隨她的便,生死由她命,她要入行,活不活的下去與他何幹,死了最好。
“你要是能活過明天我就跟你為夥,給你帶來錢路,哼!不自量力小心屍骨無存!”臨琅惡惡的威脅,往日隻有他挖坑給別人跳,處事隨性輕鬆無拘束,被蕭婁找上門,不僅栽在她身上不說,還被絆住了腳步,做不出狠絕心腸撒手不管讓她為自己的莽撞闖進血色江湖付出一條命的代價,他自我安慰就當是親眼盯著看這丫頭如何赴死在這條血腥的路上好了,他隻是為了來證明他說得才是對的,才會留在蕭婁身邊給她做引路人。
得到臨琅妥協得肯定,蕭婁在心裏歡呼了一聲,也多了解了臨琅一點,他並非是絕情絕意之輩。
她給了臨琅一個滿足並感謝的笑意後重新開始吃飯,看在臨琅眼裏反而成了一副軟硬不吃攻無不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他越看著就越來氣,果然與女人相處還不如去殺人來得輕巧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