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不大,蕭婁的聽力又絕佳,卿尚要蕭昔轉達的話她聽到了,卿韶華風鈴清動的甜美嗓音她也聽到了,不覺看向了蕭意,蕭意比他們誰都要小,但已經失去了撒嬌的能力。
住在破廟因為是夏季,不愁風寒露宿過分淒苦,現在又不用擔心吃飯問題,因為有臨琅管他們肚子,他相信他二姐一定會帶著他們經常去跟臨琅拚桌共膳,蕭昔的心情比住客棧時放鬆無憂,他在期待,期待臨琅趕緊來,他喜歡臨琅,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在裏麵。
“不知道臨琅哥哥找不找得到這裏,當時應該給他留張地圖。”蕭昔望著破廟的大門搖首期盼。
“放心……他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就稱不上獄嬰童了……”蕭婁啞音安撫他,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法總是出奇的天真。
依據蕭婁的估計,恐怕到了大家就寢的時候臨琅就該找來破廟,臨琅既然有途徑知道介令背後關於皇宮裏的秘事,尋找獵物綽綽有餘。
這回換他們合作一同紮鉤放線釣出大魚的老巢。
淩晨之時,蕭婁猜想的不錯,臨琅果然來了,破廟裏蕭家三姐弟圍坐著在用於照明的微弱火堆周圍。
臨琅的出現,蕭家三口齊齊任憑黑沉破廟下淡黃襯白的火光讓其打在臉上轉向臨琅。
臨琅見此情景,身後半夜刮起的冷風吹涼了他的背,他又再次暗罵蕭家的人都是怪胎,蕭婁知道他會來也就算了,為什麼另外兩個半大的小孩不會感到疲憊等他到淩晨。
尤其是蕭昔看他的眼神錚錚發亮,讓他回頭錯以為他在他背後見了鬼了。
“你們都不需要睡覺?!”臨琅無法接受,他以十歲之齡三年的拚殺成了聞風喪膽任誰也不能隨意招惹的人,這幾個比他小的孩子他有強烈的預感他們能活下去將來就不會簡單度過餘生。
“因為等著臨琅哥哥你來,激動的心跳加速,怎麼也睡不著。”蕭昔第一個奔向臨琅,那衝勁就差立刻撲到臨琅懷裏,他說道心跳太快時還做了按壓胸腔不讓心跳出來類似女子久別見到情人興奮不已的動作。
臨琅避身躲開,蕭昔看他的眼神讓他惡寒,他的動作更是令他毛骨悚然。
蕭意雖然不說話,但適時打了一個飽嗝,她揉著肚子,現在離他請的那頓飯已經過了許久時辰,她這是還沒消化?蕭意大大的眼睛看他,就是不張嘴說話,但又強烈得要他懂她的意思,臨琅被她狂盯地擊退好幾步,不確定試問:“你是吃飽了撐著睡不著?”
蕭婁不參與他們之間詭異的互動,不想跟臨琅一樣一本正經做著搞笑藝人,簡明扼要問正事:“魚進洞了?”
“錯,不是魚,是甕中捉鱉。”臨琅揪出蕭婁的錯誤。
“出去,我不習慣談事時旁邊有不相幹的人在。”臨琅看過破廟,瞧見卿家三人,蕭婁姐弟不住客棧改住破廟已經讓他懷疑腦子壞掉,居然還有跟她腦子一樣被踢壞的,同樣帶著弟妹來住破廟,這世道還是窮人多?
蕭家人是怪胎可以不睡,但端坐在燃燒不足火焰的火堆旁的這個青年看似一動不動,閉目養神,但臨琅感覺出他留意著這邊,大概他有不善的企圖,不管是對他們還是蕭家人,他都會出手跟他打。
卿尚隱藏武功,同為練武之人,臨琅感受的再明確不過,高深莫測,跟他交手都未必摸清他的功底,遇上不清不楚同樣的高手,沒有正麵衝突,他選擇退居遠離,他可不想與他在同個屋簷下暗中用威壓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