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婁忌憚蘇易寒,更不想讓他知道她所做之事,蘇易寒必定是有身份的人,隻需蕭昔一句話中透露些微的東西大概就能猜測的出她是一個蠻客,蘇易寒給她造成的緊迫感總讓她毛骨悚然,他的一雙眼似乎一直凝視在她身後,被他知道太多不是給自己多增加一份危險。
“臨琅哥哥很快就會過來,他拿錢的速度很快。”蕭昔擁有跟蕭婁不相上下的敏感度,立刻意識到了蕭婁的異樣,感到蕭婁的緊張,像是很緊張臨琅快點趕來破廟,他不明實情,隻好先安撫蕭婁。
蕭婁確實也是在等著臨琅的出現,蘇易寒是否是個好人她判斷不出,但絕對是個強勁的對手,是敵也好是友也好,她一點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但是有臨琅在,她跟臨琅聯手至少有幾成把握打得過蘇易寒。
也許沒這個可能,但怎麼說也有個可能性。
臨琅既然去了酌醉伶,為了躲避蘇易寒,蕭婁也起了不如去酌醉伶呆一天的心思,把破廟讓給蘇易寒他們得了,她惹不起還躲得起。
有想法,蕭家姐弟就一同去了酌醉伶找臨琅。
“老張你快去跟主子說說,咱們真不能再等了。”魯大漢既說動不了蘇易寒,也奈何不了蕭婁,直言口快也不懂怎麼說話,隻好拽著張奇到一邊跟他商量讓他這個學士去說動蘇易寒。
漫長的等待,蘇易寒根本沒有要離開的動作,張奇急得焦頭爛額,他不擔心他們不能按時到達鳳陽城,是擔心蘇易寒的安危。
張奇看向蘇易寒,一臉無奈,他們主子的決定,萬不是能聽他們勸的,昨夜同意下來的事他知道蘇易寒確實也有了要動身離開的念頭,可是從第二天天亮拖到晌午,蘇易寒已經改變了主意,隨他們說破嘴皮也是撼動不了他的決定,動武他們二人合起來都沒資格做他的對手,是綁不走他的,也沒能力把他壓上馬車一走了之。
“我能有什麼辦法,主子說等我們就乖乖等下去,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奇搖頭歎息,急也隻能放在心裏,蘇易寒才不會管他們的急切,更不會擔心自己。
蘇易寒心裏隻裝了一個煜鎏門。
——
郊城的破廟,是途行中供任何百姓暫時歇腳的地方,蕭婁他們能入,蘇易寒也能入,其他的人更入的得。
在破廟待著會與江湖草莽各色摸不清來路的人接觸,風險更大,比待在客棧反而更引人注意,蕭婁深知這點,但好在她所選的破廟是偏僻中的偏僻處所,不是進城出城的要道,也不是安城中的百姓會選擇行駛的道路,所以這麼久過去來他們破廟的也就隻有蘇易寒主仆。
然而既是公開的地方,總會有人來,不過是稀少不多罷了。
蕭婁姐弟在酌醉伶跟臨琅碰麵後,分贓了臨琅用介令換來的錢,又欣喜撈了臨琅一筆錢來點酌醉伶最貴的菜肴犒勞他們的肚子。
酒足飯飽後,蕭婁因為心下不安,又讓臨琅去另一個地方取了一樣東西,她一人帶著蕭昔和蕭意回了破廟,並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去去就回,她在破廟等他來。
等他們回到破廟,破廟裏不說有熱鬧的嘈雜聲,但破廟裏的人卻是多了好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