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一驚,他雖然下手重可不至於弄死那人,立刻俯下身去看那人的情況,忽然他看到了血,從他脖子上噴出的血,捂不住地流,死前最後一刻他也沒看清是誰殺了他。
蕭昔從河水中遊出,他一身浸濕,他等兩人打鬥打到河中央河水有成人半身高高過他矮小的身軀時及時遊到了他們身邊,閉氣潛在水下,夜深人靜這個高度的河水往水裏看,看不清下麵有什麼東西,且兩人打鬥打久了都負傷筋疲力盡時以他年幼身體掌握的身手擁有的可趁之機是能殺得了他們的絕佳時機。
他的水性好,蕭家人都善遊,不管老少男女都善識水性,他調整身姿臥浮在水底,等他們中有一人跌倒在水裏,他就刺出匕首。
那人倒下後,正是背對著他整個身體壓向他匕首朝上的地方倒,刺中那人,蕭昔拔了刀,又連續刺了好幾刀,將那人殺了,等結巴低下身來查看那人時他再快速將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下,絲毫沒有猶慮,割了他的脖子,要他死得不明不白。
蕭昔一身衣服濕透,衣衫上還帶著淡淡紅滯,那是血漬。
當他回到破廟,破廟裏的人聞出了他身上帶著的血味,在蕭婁正要起身追問他去幹了什麼弄成這幅模樣,他隻衝著那四個便衣人大吼,“拿命來!”
蕭婁大驚,對情況完全不明,尋著蕭昔的味道竄到他的麵前。
蕭昔陷入瘋癲亂語,“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蕭婁麵色驟變,在破廟眾人,尤其是便衣人還沒搞清楚狀況,速跑向他們,並拿走了蕭昔手裏的匕首,左右一刀擊殺,四個便衣人倒下了兩個。
再趁他們反擊前,拉扯蕭昔和帶走蕭意跑向了卿尚。
“幫我照顧他們!”
“憑什麼?”卿尚似要回絕,蕭婁情急抓住他的手。
“憑你保我們能活下來,以後我同樣對你傾嚢相助。”
“不夠……”忽然卿尚貼近她,在她耳邊密語,所說之話,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蕭婁身形固滯,她轉頭將臉對向卿尚,她心裏冒出了強烈的欲望,想要看看在她身後這個男人的樣子。
她接受自己是個瞎子的事實,雖然對遇到的人每每都有想法且在心裏模糊的根據他們的言行舉止和氣質臨描著他們的樣子,但想看到人臉,真正在意他們樣子的人沒幾個,確切說南宮皖是第一個,現在有了第二個,南宮皖之前在原蕭婁還在世時至少被她看到過,他的容貌印在原蕭婁給她的記憶裏,但是卿尚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的樣子無從刻畫。
幻想著卿尚的相貌,對現在的她來說宛如空想,大概隻有等她有機會恢複光明後再說。
“大膽小兒,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了我兄弟?”危難之際,由不得蕭婁再想其他的事,她的對手已經等得不耐煩要給被她殺的人報仇。
“去,你看不見,我會在背後助你,給你指點。”卿尚鬆開手後推了蕭婁一把,把她送到敵人麵前,自己後退到可供觀局之處。
蕭昔和蕭意一個被卿延鑿抓住以免他等會衝動跑過去想幫蕭婁反而害了她,卿韶華將蕭意護在身前,蕭意見到這四個人起就已經害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敢看他們,她早就看清了他們是誰,那夜的黑衣人是她心裏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