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皖臉色一凜,急切焦迫的眼神看向蕭婁,還搖她,不停問:“小啞怎麼了!是不是毒又發作了!?”
南宮皖的急迫緊張,加上蕭婁虛弱地不能自控,無法獨自站立,依偎在他懷裏,讓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緊張好奇起了這突然出來的一男子和他懷裏的較小少女,一看就是兄長帶著體弱多病的妹子來求醫,有人甚至趕緊過來好意給他們送水。
“小姑娘是怎麼了,看著怪可憐的,快快快,來人,給姑娘拿幹淨的水來,這位兄弟,給你家小妹喝點水或許她會好受點。”來藥穀的都是家中有病患,同病相連,因為親人的病重而憂心操勞深有感觸,這位婦人看不下去就命人送了水給南宮皖。
南宮皖趁接水的空檔低頭按向蕭婁,細聲密語,“我撒了香。”
蕭婁被壓的氣悶。
“我沒事,大哥好香啊,是不是盛姐姐出來了,聞到盛姐姐身上的味道我就覺得身體不那麼痛了。”蕭婁伸出雙手摸著天空,又將自己的身世添加了可憐的成分,惹周圍的人憐憫,再渲染一下盛綰鑰對她來說根本沒有過的關係,假裝認識。
“是啊,好香啊。還從沒聞過這般令人心曠神怡的幽香——”
“快看快看,是盛家小姐出來了,這香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香氣宜人,盛家小姐天身帶香,怎麼可能會是個醜女,我說幽蘭芳容說的就是盛家小姐。”舒心宜人的香讓本來好奇盛綰鑰是不是麵目醜陋的眾人轉變了態度。
盛綰鑰其實並沒出馬車,她隻是掀開了車簾,大半個身體還是隱在馬車內,簾上一截皙嫩玉腕,“妹妹還是快點上馬車,不要耽誤了進穀的時間,反而讓她多受了罪。”
聲音清鈴,少女的嗓音宛如來自清溪洞穀拂風而過的妙音。
眾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盛綰鑰露而不露的隱約身影上,但不再是鄙夷蔑視,想看她的臉隻為了可以名正言順對她露出厭惡鄙視的眼神,可一陣順風散起的幽香,令他們對盛綰鑰反而起了追捧情緒。
甚至是那個孫家肥少爺,盯著盛綰鑰連個輪廓都沒有露出的樣子看得呆愣住,嘴裏還漏了水。
蕭婁配合好南宮皖後就立刻轉過頭繼續對著南宮皖的胸膛麵壁思過起來,她可不想隨隨便便去聞南宮皖撒的香。
她不過是起了個頭讓在場的人都去聞香,香味入體,目的就達到了。
就這樣南宮皖帶著蕭婁堂而皇之地上了盛綰鑰的馬車,在場尋醫的人看到這幕隻當他們果真是一道來,為的是給蕭婁看病而已,不會再去懷疑盛綰鑰。
但是孫家四少爺孫翰阜雖然也因聞了南宮皖的香看傻了盛綰鑰,但畢竟他和盛綰鑰都是鳳陽城來的,同在京都,回到鳳陽不是還得碰上,因為這股香孫翰阜又對盛綰鑰起了其他的心思。
他會如此不顧盛孫兩家交惡也要在外麵大肆渲染敗壞盛綰鑰的名聲,因他和盛綰鑰之間早已結仇。
但盛綰鑰一個被責令平日甚少出門戶的大家閨秀如何會跟不思進取終日混跡在花天酒地的孫翰阜結仇,自然這仇結得盛綰鑰是莫名其妙,純粹是孫翰阜單方麵的記恨盛綰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