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寒久萩對這個人可是護得緊,許久沒聽寒久萩帶著警告意味的寒冷言辭,雲緹收起了玩弄的心思,不去觸及寒久萩的底線。
“八弟你有心情惹寒少莊主,剛才又是誰嚇哭了展榮兄的寶貝兒子,你那副嚇壞嬰兒後的窘迫滑稽模樣,我一定回宮好好跟皇上和太後稟明。”恒王雲滎拿起折扇敲了雲緹一腦袋。
“要說難得出席這種場麵的那邊還有一個呢。”雲滎收著折扇,將大家的目光引到了末座卿尚身上。
雲緹和孟展榮,包括跟寒久萩同行而來的蘇栗也因為他的話看向卿尚。
寒久萩沒興趣,一場宴會沒有一個引他關注。
“真想不到他也會來。”因為卿尚落在末尾,雲緹一入賢鴻莊就被請入貴賓座,沒留意在場的來賓還有誰,想想受孟展榮邀請,能來的應該都是些常出現在世人眼中,樂於結交朋友的名門,不想甚少露麵的卿家人也會出現在這裏。
“以往一眾世家皇族之間的宴會,都會請上卿家人,但多被回絕,卿家低調,每每隻送禮到場,難見到來人道賀,畢竟今非昔比,如今的卿家已經今時不同往日,我們請他們來,他們未必願意出席。”孟展榮是知道卿尚在場的,畢竟雖說有皇家的人要他這個莊主親自招待,其他賓客既也是他發邀請函請來的,人數太多他可能照顧不周,無法照應周全,會有莊內的二莊主或是其他管事出麵,但在楚西不管是過去顯赫一時如今落末,還是如今發跡家族名列頭籌的幾大世家,厚此薄彼也不能太過明顯,賢鴻莊以賢德善友廣為收攏世家子弟的相交,孟展榮本人也禮賢好客的品性,就算是不常出席聚會,漸漸淡出楚西望族名門這個圈子不複從前的落寂氏族,他認識有心留意,不想落個照顧不周的名聲,更可況的是曾經的卿家在楚西可是非同凡響,跟皇家……
想到此孟展榮看向身旁的兩位王爺,恭謙為他們倒酒。
“他跟某人一樣,也是座大佛,還是展榮兄麵子大,什麼樣纏難的人物都能被請動。”雲緹看過人後也就收了視線,貪嘴喝酒吃食起來,他雖被封為王,但一直以年幼為借口當著自由自在的閑散王爺,這些事對他來說,知道就好,不值得深究。
“我可沒那麼大麵子,定是子墨兄的功勞。”孟展榮不承這個功,說到底在背後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是孫子墨,賢鴻莊跟卿家的關係遠不及孫尚書家中的二公子跟卿家的關係密切,落敗的卿家如今不與以家族名義的整個世家往來,倒是願意跟與卿家公子小姐們本就相交甚好的一些朋友接觸來往。
恒王雲滎就不一樣了,體態溫文,與孟展榮對酒談笑風聲下,目光不時仍會再次投向卿尚。
寒久萩旁邊的美人卻也是盯著卿尚若有所思,寒久萩見狀麵將酒杯遞給了蘇栗,“小栗,來,喝一杯。”
他並不喜歡蘇栗注視他人的目光比看他的要多,這裏都沒他在意的,蘇栗就應該跟他一樣隻是為了兩莊的生意交情,給孟展榮撐個場麵才會坐在這裏,也免得他們聚鼎莊落人口舌拒不參加賢鴻莊莊主兒子的百日宴是在端著第一大莊的架子,如若不是莊中有身份的都不在莊內,唯獨他這個少莊主能出馬,否則他才不會趕這種場子,本想跟蘇栗把酒言歡卻生硬被拖來給人送賀禮,讓蘇栗暴露在眾人麵前,實非他所願,蘇栗的美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