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無法麵對南宮皖的死,在她前世加穿越後的記憶裏,總有人因她無辜死去,無辜到讓她生起,恨不得也濫殺無辜一場,老天憑什麼總剝奪她心愛的人!
卿尚居高臨下看著蕭婁應著動靜下意識抬起的雙眼,在裏麵映照不出他半分身影,一股濃烈的不喜在他寒眸中升起。
“你在想誰?”
“你管太寬了。”蕭婁聲音冰冷,敵視帶起殺意。
南宮皖是她心中的禁區,誰敢幹涉她這點,她就能跟誰翻臉。
“蕭婁,不要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殺場才最適合你,幻想出來的平靜不過是自欺欺人。”
卿尚很殘忍,總是要她認清現實。
“末芙,送客!”
聽到蕭婁忽然厲聲大喊,早就在外麵候著的末芙立刻推開門,雖然她也是驚訝卿公子為什麼跟她家主子吵起來了,可意識到蕭婁動了氣,就算她不是卿尚的對手,但忠心讓她義無返顧來轟卿尚。
“卿公子,請,馬車已經準備好。”以卿尚的身手,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怎麼會用馬車。
末芙是在變相請卿尚離開。
卿尚霜寒的目光又看了蕭婁,“照顧好她。”
另一層,更有看好她的意思。
末芙恭請卿尚離開的姿勢一動不動,她不會答應卿尚,她隻效忠蕭婁,也永遠隻會考慮蕭婁的感受。
直到屋子裏沒有了卿尚和末芙的氣息,蕭婁對著床上的男人說道:“尊上日理萬機,不需要休息嗎?”
口吻諷刺,在房間裏隻剩她一人的時候,又一位不速之客就穩穩當當越進她閨房,還躺在了她床上。
裴溢淵早就在郡主府了,卿尚也早察覺出,隻是他們相互用氣勁較量了幾招,就知對方深不可測。
秉承著先來後到的原則,卿尚在的時候裴溢淵不出來,等他走後,才輪到冥玄教的尊上大人出場。
蕭婁冷笑,這是她的房間,可卻被男人隨意進出,毫無阻攔,真當她這個當家主人是擺設。
明日!一定得找會奇門異術的大師在郡主府設計個陣法,看還有誰敢不經過她同意就來她這裏跑進跑出!
裴溢淵黑袍包裹著身體,全身上下不露出泛白的皮膚,跟蕭婁的溫暖閨中床形成視覺上強烈的反差。
可他就是偏賴上了這床一樣,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玲兒不願意拉我一把?”裴溢淵慵懶地朝站在床邊的蕭婁伸手。
蕭婁一改冷笑,掛上誰見了都對她非常滿意的歡場笑容。
“怎麼會,能為尊上效力,玲兒萬死不辭。”眼底的冷光,也唯獨見到裴溢淵能讓她的眼中不見半點溫度。
一個抬手,一個去拉,相觸時,蕭婁身體一軟,跌在裴溢淵身上。
但她很快又被彈開,手臂受傷,染濕衣袖的鮮血說明傷口不淺。
裴溢淵把玩著手裏的匕首,短小堅韌,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用這把匕首割在蕭婁血肉上。
從她第一次用它刺破了他點皮血開始,用來殺他的刀,卻總是在傷害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