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子:雪球!清晨的風把窗子吹開了,鐵釘端著早餐走進臥室。一切都仿佛那麼自然,從來沒人會追究習已為常的生活。天氣很睛朗,帶著春風的涼爽。泥巴依舊在沉睡,泥巴把她踢開的被子重新蓋好,窗是一條幹涸的河,河的那一邊是一望無跡的原野,天地之間站著幾顆挺撥的白楊樹,天的那一邊還有什麼,鐵釘就一無所知了。泥巴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鐵鐵釘笑了笑,把早餐在泥巴鼻前轉了轉,泥巴就閉上眼睛用力的吸,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你有沒有喂過雪球啊?”泥巴睜開眼睛問鐵釘。“雪球?”鐵釘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不明所以地反問,“什麼雪球?”泥巴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裝傻是不是把雪球給扔了?”鐵釘皺起眉頭“我裝傻?現在又不是冬天我扔雪球幹什麼?”“是貓!是貓!我們養的貓,你昨晚還說一定會對它好的,之前你總是很討厭雪球!”“我們一直沒養過貓,這裏除了我倆,沒有其它生物了呀!”鐵釘迷惘地看著泥巴。一整天泥巴翻遍了樓上樓下,嘴裏始終重複著兩個字“雪球!”鐵釘氣憤地把早餐全都倒進了垃圾桶,直到夜晚泥巴嚷著肚子餓,兩人才安靜地坐在餐桌前共進餐。鐵很討厭夜晚,因為一到晚上,外麵就會起很大的霧,把這小樓死死地裹在裏麵,像一層保鮮膜。“我在想雪球是不是被那東西給弄走了,”泥巴打著飽嗝很神秘地說對鐵釘說說。鐵釘本想重複我們沒養過貓,可聽到‘那東西’,不禁問到:“什麼東西。引子:老太婆“難道你忘了,老太婆對我們說過的。”

“等等,什麼老太婆?為什麼你今天一直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先是一隻從沒見過的貓,現在又是一個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人。”泥巴卻沒有理會他:“這裏晚上會起霧是為了方便惡魔的監視者行動,隻要你目不轉睛地盯著霧氣看你就會看到…”“看到什麼?”“看到惡魔的臉!”鐵釘不由的渾身一顫、不自地將目光投向窗外的重重迷霧,此時客廳裏巨大的古老座鍾敲響了十二點的鍾聲,聲音如幽靈般飄過每個角落。房門悄悄開啟了一道縫隙,一個雪白的影子擠過門縫,鑽進屋裏,泥巴驚喜地叫了一聲“雪球!”,那白色的影子靈敏地越進泥巴的懷抱,這隻貓一身卷曲的白毛,像他的名字一樣白,兩隻碧綠的眼睛盯著鐵釘,仿佛充滿了敵意。鐵釘仔細回憶著,卻記不起生活中出現過這隻貓,隻能記起日出日落,和泥巴安靜地生活在這這棟樓裏,似乎沒過多久又似乎很久遠了,鐵釘瞪著雪球,瞪得兩眼發酸,突然說:“看什麼看死貓我認識你麼?”我認識你麼這句話突然不斷在腦海中回蕩,勾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一根鋼針拔動著每根神精末梢,一瞬間,不僅僅是雪球連泥巴的麵孔在在鐵釘眼中都開始變得陌生,這種感覺立即給鐵釘帶來了深深地恐慌。

泥巴哄著懷裏的雪球對鐵釘曆聲說到今晚我要和雪球一起睡,你去另一個房間睡。”

鐵釘仿佛沒聽到一般眼神呆呆地看著前方,在泥巴打開房門的時侯,他突然問:“你剛才說的老太婆是誰?”

什麼老太婆,”泥巴轉身問到,不明所以,

“就在剛才一個老太婆對你說惡魔的麵孔。”鐵釘急切地從桌子上椅子上跳了起來。“哦!是麼?”泥巴調皮的翹起嘴角,我什麼時候說了?你做夢麼?”鐵釘再次呆呆地坐回椅子上雪球也仿佛咧嘴嘲笑他他的眼角一陣抽搐,那隻貓的笑容好詭異,貓怎麼可能會笑?(二)「夢」

到了深夜依舊有斷斷續續的貓叫聲從屋裏傳來,鐵躺在

床上,把大腦裏的的每個角落都翻了個遍,也沒搜索到任何關於雪球的記憶,鐵鐵不禁懷疑自己的腦帶出了問題,可惜腦帶不是機器,沒法開蓋檢查,於是鐵釘就慰自己,或許明天一早關於雪球的回憶就會自己跑回來,就像晚上雪球神秘的出現。>.<鐵釘就在雪球討厭的叫聲中,迷迷糊進入夢鄉,他夢見自己走出了這棟小樓,他記得從來沒在夜晚走出來過,仿佛從降生開始他就和泥巴兩人生活在這樓裏,但它的確走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來的,身後的小樓牆上布滿了古舊的痕跡和風吹雨打的蒼桑,四周霧很大,灰蒙蒙的天色把所有景物漸漸抹去,鐵感覺自己好像生活在白紙上,突然白紙上裂開兩個黑洞,射出碧綠的光澤,就像雪球的眼睛,兩隻碩大無比的貓眼,注視著鐵釘的一舉一動。

>“那是監視者的眼睛你逃不出他的視線範圍,”鐵釘心中一驚,向那聲音看去地上佝僂著身軀的老太婆,破爛的衣衫已遮不皺巴巴的皮膚,灰白的頭發向四麵八方張揚著,她正向霧中虛無不斷叩拜,虔誠的、有力的把頭一下下碰撞在地上,…>

>>老太婆停止了叩拜,用旁邊的一根朽木棍勉強支起身子,站了起身子也彎成了九十度,“你走不出去的,監視者的眼睛無處不在,他有權隨意處置逃跑者,”老太婆好像在和自己說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監視者是什麼!”鐵釘好奇的問。“不知道是什麼,他有一對碧綠的眼睛,可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老太婆嘶啞的聲音鑽進耳膜,>“隨意處置逃跑者又是什麼意思,”鐵釘追問道。“比如這樣…”老太婆指了指鐵釘的腳,鐵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腳,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腳隻剩下白骨了,然後脆弱地化為了粉末自己的上半身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老太婆嘲諷地笑著轉身離去了鐵釘感覺她的笑容很像雪球的笑容。>

>>跟著就從夢中驚醒了過。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自己的雙腿,然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窗外已經蒙蒙天亮了,天空中飄著細密的雨絲,鐵釘突然發現自己痛恨夜晚,夜晚讓一切顯得都不正常,鐵突然有種衝動想將雪球從泥巴房裏偷出來,然後殺死埋掉,自從這隻貓出現以後,生活就變得亂七八糟,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鐵釘想到這兒,輕輕下了床,來到泥巴的房內,微弱的晨光下泥巴睡得正香。“雪球呢?”突然床單下出現一對碧綠的眼珠,和鐵釘對視,雪球仿察覺到鐵釘的敵意,無聲地齜起了尖銳的獠牙,鐵鐵釘沒去理雪球作出的防備恣態,悄悄向床邊靠近,突然傳來清晰的撞擊聲,鐵釘心跳突然加速,連忙退出泥巴的房間,

(三)「車禍」:針管出場,>>

>等情緒穩定下來,再回憶自己剛才的舉動,出了一身冷汗,這感覺就像突然發現了,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連自己都對自己感到陌生。剛才的撞擊聲雖然不大,但似是很清晰,似乎從河穀那邊傳來的,鐵釘決定出去看個究竟。>。<…雨雖然但似乎下了很久,樓外的土地變得泥濘,泥點濺滿了鐵釘的褲褪,夜晚的迷霧也在陽光下消散,河穀邊緣的泥地上更顯得濕滑,鐵釘謹慎地抬頭看向穀地,然後沿著一個角度緩緩地走了下去,一輛底朝天的氣車在底任水衝刷,碎玻璃散落在氣車周圍,車頂已經癟了下去,車身全是落時留下的傷痕,忽然車門被一隻流淌著鮮血的手打開了,一男子從推開的車門中爬了出來,檢查著自己身上的傷勢,很興奮地說“老天我居然還活著”“可是你在流血!”鐵釘著他己經變紅的腦帶說。“都是皮外傷,”男子說完,轉身狠狠踢了已經抱費的車一腳,“撞車了麼”鐵釘指向不遠外的(另一輛車),「注意」那輛車雖然沒有底朝天但體積卻小了半。“不,是翻車,我可能是太累了。加上下雨,所以翻到了這裏,我翻下來的時候那輛倒黴的車就己經在那裏了,”男子抹了一

把臉上的血,向那輛車走去,前後檢查一翻對鐵釘喊到裏麵沒有人,不知道那去了。在返回小樓的路上,男子告訴鐵釘他叫針管,更可笑的是針管說之所以他會不要命的開車是有人追殺他。鐵釘一邊幫針管處理傷口一邊問他“為什麼有人追殺你?”針管用力的吸著煙,把飄出的煙霧一點不剩地用鼻孔吸進後說“我是個精神病,你相信麼?”明日續!鐵釘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點頭是因為針管的確像個精神病人,搖頭是覺得這樣很不禮貌。針管卻仰著頭繼續說“我使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個精神病,可是我父親說我是精神病,然後我母親也說我是精神病於是我就去找醫生,醫生告訴我說,當一個人說你是精神病的時候你可以當作是一種謾罵,當兩個人以上說你是精神病的時候,你可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了,鐵釘卻一點不覺得好笑,他說“如果一個從來不存在的東西,如果兩個以上的東西根你說存在,那這樣東是不是就真的存呢?”針管抬起纏著繃帶的腦帶,一口煙噴在鐵釘的臉上,“你說什麼?本來不存在的東西突然存在了,什麼意思?”鐵釘沒有繼續說,隻感覺那煙霧嗆得要命,“你抽的是什麼牌子的煙!”>

“這不是煙,”針管從懷中掏出一個塑料袋,裏麵裝滿了深褐色的煙絲,“這是大麻,是我偷來的,你要不要試一下!”“你偷了大麻?所以才有人追殺你!”鐵釘突然明白了。就在這時泥巴走了進來,好奇地看著狼狽不堪的針管,問鐵釘“你朋友?”“剛剛認識的他叫針管,”鐵釘點點頭,又對針管說,“這是泥巴,我的妻子,”此時針管已經進入了一種醉醺醺的狀態,嘴角掛著迷離的徽笑,想起身問好,卻隻能欠欠身子。鐵釘問泥巴:“你已經喂過雪球了?我們要不要吃早餐?”“雪球…?”泥巴不解的看著鐵釘,“什麼雪球?”鐵釘眼睛瞪得溜圓“你的貓呀昨天你找了一整天,”我們從來沒養過貓,你睡糊塗了麼?”泥巴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的表情好奇怪,鐵釘的房間裏,針管吸足了大麻,傻傻地仰著頭笑,,泥巴看著鐵釘,發愣的笑,而鐵釘滿腦子都是前一天雪球露出的笑容。(四)虛幻與現實。筆者蕭劍。》》》鐵釘就這樣僵硬著表情,直到泥巴走出房門,然後看見針管把吸完的煙蒂按在煙灰缸裏,針管用力地抽著鼻子,像一名重感冒患者,鐵釘舔舔嘴唇,猶豫著接下來要說什麼,除了針管,他實在不知道該向誰去說,隻好用手搖晃著針管,爭取能讓他盡快醒來,。“你不要晃我,我現在很頭暈。”針管痛苦地擺著手。“你剛才聽到了”鐵釘指向泥巴走出去的方向,“就是我們說的雪球,昨天她還焦急地尋找那隻貓,可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我養過貓,但是晚上的時候這隻貓的確出現了,還霸占了我睡覺的地方,可我現在問她雪她又說我們沒養過貓,”針管揉著酸痛的眼睛,然後猛地將眼睛睜得很大“這就是你說的本不該存在的東西,突然間存在了,是不是這樣?”鐵釘眨了眨眼睛點頭承認了,“那這隻叫雪球的貓到底存不存在呢?”針管反問他。“我不知道,我不想承認它存在,可我卻親眼看見了它,而我居然開始做惡夢了,我很久沒做夢了,連我死去的爸爸都已經很久沒夢到過了,你能不能幫我解釋這些奇怪的現象?”針管很誠實地將雙手攤開“我也沒辦法!我除了範法,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夜裏鐵釘為了尋找雪球錯過晚飯時間,』“什麼你說你全吃了,一點都沒乘,也就是說我要餓到早上,”鐵釘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想要揍針管的憤怒,“我警告你,癮君子,你是個混蛋你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如果不是意外,你根本不會是我的客人!”針管點燃了大麻煙,聳聳肩膀,“你應該原諒我,你知道我的腦子不是很好用,就像那輛報費的車,”鐵釘一把搶下他的煙,“不要我的家裏吸這鬼東西,明早你就趕緊滾,我不管你有沒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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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釘突然發現自己開始仇恨那些莫名闖入他生活的生物,比如雪球和針管,他們令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條理和規律,必須清除他們,否則自已將永無寧日。鐵釘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又回憶起前一晚要殺死雪球的情形。一切都好像失去了控製一樣,在向一個黑暗的深淵飛馳。》》》》》………蒙朧的光線透過玻璃,鐵釘看到針管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鐵釘走到針管身邊,也向窗外看去,窗外迷霧繚繞,依然好像緊緊裹在小樓周圍。連不的河穀都看不見。“你在看什麼?”鐵釘忍不住問到。針管卻反問到,“你確定這裏除了你們的房子,就沒有其他住戶了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裏隻有我的房子,我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隻有我和泥巴…”“那麼,那些房子都是誰的!”針管指向窗外的迷霧。“房子?”鐵釘費力地向窗外看去,可除了霧氣看不到任何東西。“你看不到?”針管驚訝地盯著鐵釘茫然的臉,然後突然像受到什麼刺激雙手亂舞,“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到,那麼多房子你看不到?雖然我也沒看到燈光和人,但是房子就在那裏啊!你居然看不到!”鐵釘沉下臉,按住針管的肩,“你是不是又吸大麻了,?”針管點點頭馬上又說“這和吸大麻沒關係,我的的確確看到了!”“我警告你不要再吸那東西!”鐵釘把針管推向大門,“你現在就給我滾離開我家!永遠不許再來!”“你要相信我,”針管掙紮著“雖然我吸了大麻,但我能分清幻覺與真實”鐵釘拉大門,把針管推到外麵,還在他上狠狠踹了一腳,然後把大門緊緊關閉。門外傳來針管的喊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看見了。”“我都分不清幻覺和真實了,你這該死的家夥能分清?”鐵釘氣憤地自言自語著,毫不理會針管的呼叫,向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