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兩個部落都對他似乎是特別的尊敬。
師父對我道:“你那人如何!”
我自然知道師父問我的就是那個領頭人,便回答道:“這裏的人兒好像都很服他,人們便自行散開!應該是人中之龍鳳!”
師父歎了一口,“怕是天下,也要因為這人中龍鳳而再起兵戈。”
隻見那中年男子說了幾句,兩個部落似是達成了一種默契,似乎也已經忘了剛才他們還是殺紅了眼的敵人。
師父問了歸真道:“歸真,你看到了什麼?”
歸真聽到師父會提問到他,拿在手裏頭的筆,愣了一下道:“我看那位先生必是一個德行很高的人,所以大家才會那麼尊重他!”
師父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就在此時,我聽到一聲奇怪哨響聲,聲音淒厲寸有震的人耳膜發疼,我心裏突然就猛得狂跳起來。
不多是,便有幾名騎兵,向我們氣勢洶洶的向我們逼來,歸真嚇了一跳,一把將手裏的書,筆全部都扔在了地上,“哇!”的大叫一聲!抱著頭就要往山下跑去。
這小子是不傻呀,他兩條腿,能跑過別人的四條腿嗎。
我連忙扯住他半截破爛的袖子,這小子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胳膊細的像根麻杆。沒有想到力氣竟然出奇的大,我不僅沒有拽住他的袖子,反而是被他一起帶到山下去。
於是我和的我大師兄抱在一起,像是一個秀球那樣,從山頂滾到山腳。
這個時節,草原上的青草已經長得算是很茂盛,從山上滾到山下,也沒有到大的疼痛,隻是感覺到一陣兒的天旋地轉。待我睜開時,看到的是一個巨大有馬蹄就要往我的臉上踩來。
我“啊!”的大叫一聲。
這個時候,我聽到一個男孩子的聲音輕輕“籲!”了一聲,那馬蹄便從我臉前跳了過去,當時可算是我命大,還第一次看到馬兒從麵前飛過去。
我剛想站起來,這個時候我身後又鑽出來數騎,騎兵。那些騎兵把我和歸真繞了起來,圍成一個圈兒。
那個男孩子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馬上,少年的麵容冷峻,眉宇間帶著幾分戾氣。倒也不像是羌族人那樣高鼻深目,眉目間多了幾分中原人的隨和。
從他的嘴裏麵吐出一個哨子,上下打量著我和歸真幾眼,隨後便一揮手,然後著旁邊一個仆從模樣的人道,不知道嘰嘰歪歪講些什麼。
那仆從少年那裏頭得到命令之後,有些詫異,但是又明顯不敢違抗。
他下了馬之後,從馬背上抽出一把彎刀。那彎刀看來平時殺了不少人,刀口磨得很光滑,在太陽底下,閃現出點點的寒光。
那個男孩子差不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年齡,我平時連個雞都不敢殺,在他眼中人命竟然如此的草芥。
我往地上“撲嗵!”一跪講起來穿越女必備的經典台詞。
“求大人開開恩,放過小的一命,小的必定會每日在佛祖麵前夜夜為你禱告!”
那少年明顯是聽懂了我的話,回頭對我笑了笑,露出森寒的門牙,“你是和尚?我看怎麼不像?”
我狠命的點了點頭,生怕少年人不相信,一把拉住現在還軟在地上的歸真,道:“我們是和尚,是真字輩的!我們是我師父一起來的,他在——”
我向山坡上望了一眼,沒看到師父的影子。我心裏暗罵道:“那個和尚真不知道和我有幾輩子的仇,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了,出了事跑的比兔子都快!”
少年人打量歸真一眼,坦白說歸真師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孩子,師父自然能收他為徒,自然也看上了他的天資,隻是他現在的目光渙散,失去了往日裏的靈氣,臉上也沾了泥吧,看起來活像是個乞丐。
少年人揮一揮手,示意那個持刀的漢子住了手。我心裏頭剛想舒了一口氣,便又聽他道:“我雖然不殺你,但是要是敢逃,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趕緊點頭:“主子!小的不敢!”
那少年輕笑一聲道:“現在就改口叫主子了,嗬,南朝看來真的全是軟骨頭!”大晉在草原的南邊,所以,凡是草原的南邊都是叫南朝。
後來,所發生的事,我實在再也沒有料想得到,原來這個少年。慕容德,會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