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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散盡,原本被無極映月擊中的地方,毫無一人。
丁詡隻能勉強的撐起疲憊不堪的身軀,如果不是想自己親自確認結果,此刻,恐怕他已經昏躺在地上。
範蠡和西施,傻傻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見原本阿青所在的地方空無一人,心裏五味雜陳,不知喜憂。
三個越甲兵,見首領被轟成連屍體都不剩,心生恐懼,不自覺的向一起聚攏,待得再起變故,合三人之力,拚死一搏。
現在己方,剩下丁詡,範蠡,西施三人,分別是玄黃上乘,兩個玄黃下乘,自己則是不能再戰,而敵方,剩下的三個越甲兵,兩個下乘,一個中乘,幾乎保留了完整的實力,情況對雙方來說,還是對方占盡優勢。
雖然是情況糟糕,但範蠡畢竟是睿智聰慧之人,瞬間判斷出局勢的厲害之處,端正身形,緩緩的帶著西施向丁詡走來,扶起丁詡,兩人把丁詡左右撐起,向著範清兒處走來,看起來似乎丁詡受了輕傷,行動依舊,丁詡將是他們最大的震懾。
“首領居然被打敗了?”那中乘越甲兵似是不願相信,差點嘶喊出聲,“怎麼可能”。
兩名越甲兵隨聲喝道,“就是,就是,首領不會敗的”,話是如此說,三人的聲音無不透出失落與無力感,因為那招的威力之大,是他們生平罕見,直轟首領,生死難測啊。
看向迎麵走來的三人,越甲兵揚起手中的匕首,就算是戰死,也不逃避,這是越甲兵的軍紀,這是首領的教訓。
丁詡從剛剛就感覺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那浮光映月雖是爆發出強勁的破壞力,但是卻隱隱中有種擊而不實的感覺。
湛盧劍揚起,欲要恐嚇那越甲,救得範清兒,忽覺一股陰森之風從脖頸襲來,來不及反身防禦,湛盧劍本能後挽格擋,一股強力抵在劍身,嘭的一聲,丁詡如同子彈般飛出,連帶範蠡和西施摔向兩邊,而丁詡擦地而滾,皮開肉綻,體無完膚,昏死在地上。
“首領”,三個越甲朝著那道虛影跑了過去,原本破滅的希望再次燃燒起來,甚是激動,“首領,你沒事吧”。
剛剛丁詡那招浮光映月甚是厲害,若不是殺生戰場多年,深諳黑暗隱身遁身之術,恐怕阿青早屍骨無存,在千鈞一發之際,阿青拚盡全身真氣於足,遁入地下,恐怕現在可不知受傷那麼簡單,就算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勝在偷襲,出其不意。
越女青青原本挽起的發髻,盤亂垂下,隨風而動,月光之下,猶如月色下的寵兒,乘越甲離開範清兒身邊,範蠡支撐起身軀,爬向範清兒身邊,沿途被血跡沾染,拖成了一條血線。
“清兒”,範蠡看向離自己不遠處昏迷的範清兒,現在丁詡生死未卜,西施已經昏厥過去,隻剩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呢?
十尺...八尺...三尺,咫尺之遙,範蠡伸出手,試圖觸摸眼前的範清兒,十多年來,對清兒的愧疚,雖然從來沒有表露過,但是在範蠡的心中,有那麼深深的坑,埋葬著許多年前的成年往事。
從範清兒的名字就能看得出。
清兒,阿青?
若幹年前,越國。
範蠡天天都陪阿青去山裏,他手持竹棒和這個小女孩一起在山野間牧羊唱歌。他博學多才,給阿青講故事,講湘妃,講……,漸漸的阿青覺得他的心裏好像有一個人。
後來,範蠡不再與阿青去牧羊,而是把她帶到越王的劍室,與劍手比劍。第一天,對二十人,三招之內阿青就將他們擊敗。第二天和第三天各對三十人,也都敗在阿青的棒下。
和範蠡相處的日子,阿青慢慢的長大,在範蠡酒醉之後,阿青終於忍不住一晌貪歡,有了身孕,但是為了範蠡的大業前途,阿青悄悄的把嬰兒丟在荒郊野外,心痛欲絕,悲愴萬分,但是為了範蠡,她毫無怨言。
範蠡他是為了越國,也是為了他心中的那個流落在吳國的兩情相悅的西施,全身心的投入治國和謀略,於是阿青悄悄的離開了,這時阿青發現雖然離開了範蠡,卻永遠的活在範蠡的影子裏。
再後來,越王勾踐看重越女阿青的才能,讓她教習並且訓練三千越甲,借助範蠡的智慧和隱藏在黑暗中的三千越甲,越王勾踐終於大敗吳師。範蠡親率劍手衝入吳王的宮中,去迎接西施。阿青也來到了吳王的宮殿,她要殺掉那個占據在範蠡心中的西施,要讓範蠡回到她的身邊,而且阿青相信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在宮中阿青看到範蠡與西施並肩而立,麵色坦然,竟是生死相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