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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颯颯,明月高懸,如同審視著這無盡的殺戮般,那輪明月在漫天矢石中,映為血紅色,丁詡站在城頭,看向遠方黑壓壓的一片衝過來的士兵,環顧身邊的守城士卒,居然沒有絲毫的懼色。
是麻木不仁了,還是抱定了必死之心?
“田大哥”,丁詡微微蹙眉,“你說,這些士兵為了什麼?”
聽丁詡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問,田力不知從何回答,“知道為了什麼就不會這麼赴死了”。
“哈哈,好一個盲目赴死”,丁詡拔起腰間湛盧,殺意陡增,後脖頸處那骷髏血印,一明一暗,似是呼應著這漫天的血腥和煞氣。
“不過”丁詡露出堅定的笑意,“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噌的一聲,湛盧回鞘。
鑼鼓喊殺聲震天,衛軍分成四波,分攻安邑城四門,而南門陳兵最多,約兩萬士兵,排成一字型,衛軍第一將領吳剛,立於萬軍之中,頤指劍使,指揮若定。
四門同時展開攻勢,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破空的箭鳴和著滾石擂木,南門丁詡閃身至城樓之巔,俯瞰四方,背後血月斑駁,衛軍看去,如殺神臨世,身影森然,碩大的劍影掃過衛軍,一道劍氣迎空而下,浮光映月,如同死神的鐮刀,在蒼茫大地上,留下一道丈寬的溝壑。
“沒想到僅僅八千的守軍,就能抵抗我吳家軍六萬虎狼”,將軍吳剛,策馬疾奔,朝北門掠去,“我兒吳起,看來隻有你的攻城之計了”。
北門,正是隨巢鎮守的壁壘,喊殺聲寥寥,各種虎豹獅狼機關獸列於城牆之下,城樓上不到一千的士兵,齊齊呐喊助威,衛軍躡手躡腳,不敢前行半步,持續兩個時辰的攻城中,披堅執銳的吳家軍居然近不得城門半分。而隨巢雙目凝滯,駕著朱雀盤旋北門上空,射程之外,占盡地利。
毫無生命的機關獸,殺得吳家軍膽寒,與沒有任何痛覺和感受的機關拚殺,誰有勝算?
吳剛策馬疾馳而來,但見軍形混亂,為首副將畏首畏尾,帶著近五千吳家軍呈半圓狀圍住城門,卻沒一人敢近身。
隨巢見一將軍策馬而來,心想必是身居高位的領軍人物,朱雀盤桓,連發四道箭矢疾衝而去,那吳剛突感殺氣凜然,暗箭來襲,棄馬從步,沒入軍中,不得身影。
血月如虹,雙方的兵士彼此消耗,危急之處,東門僅剩百人,秋風如鐮,收割著城門野外的衛軍,六萬虎狼,僅餘半數。
三萬對三千,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雖是士氣大減,但安邑城內也是彈盡糧絕,箭矢擂木告罄,兵士體力已無後繼,隻能靠著攻城的間隙,吃喝點茶水補充體力,血腥殺戮,誰還能食之有味。
吳家軍慢慢的退出攻勢,看來夜晚的這波進攻算是暫時過去了,衛軍也需回營休整,再起攻事。
“啾”的一聲哨響劃破夜空,竟是清風寨的信號!
丁詡、胡非、隨巢、墨翟幾乎同時抬頭凝望,雪中送炭啊!
留下守城兵士巡邏,兄弟四人緩緩升空,迎著血月,向著那信號發射之地,疾飛而去。
籠罩安邑的血紅之色緩緩褪去,朝陽初升,兄弟四人早已立在四門城樓,田力則按照丁詡的吩咐,連夜加做智氏紋旗,乘著天微微亮,已經出城而去。
丁詡悵然的凝視那初升的朝陽,目光如炬,擂鼓響起,士氣大振,數千的守軍發出震撼的吼聲,與遠處的衛軍行軍步法,遙相呼應,久久不絕。
衛軍再次展開了攻城。
而這次,居然是齊齊的轉向東門。
丁詡點點頭道,“果然”。
朱雀呼嘯而至,兄弟三人直奔東門,待得四兄弟彙聚。三萬衛軍,攻打僅有五百人的東門,踏著齊整的軍步,三萬衛軍成三個方陣,成犄角之勢,背著朝陽,數十架攻城巨木,巨弩矢石連成一排,隻待齊發。
中間萬人陣氣吼吼,揚起盾牌,一步一頓,向著城門緩緩湧動,丁詡拔出腰間火石,點燃信號,氣鳴嘯聲衝破雲霄。
衛軍巨弩矢石連發,轟在城樓上,砸的屋踏人亡,原本焦黑的城牆頓時被轟裂數道巨口,衛軍氣勢大增,兩翼萬人陣更是如兩柄利刃直衝城門,眼看破城在即。
“終於來了”,丁詡拔出湛盧,橫劈一劍,把攀入裂口的幾個衛兵斬在劍下,從城樓一躍數丈,無極映月再起,數十架練成一線的攻城器械,瞬間支離破碎。
遠處,衛軍腹背之地,旌旗飄動,塵煙飛起,馬嘯轟鳴,儼然是援兵來到,數百道領軍令旗,齊齊“智”字迎風舞動,好不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