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姑娘掩嘴嬌笑道:“是嗎?”
劉荊山想了一下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海可枯,石可爛,我們的愛永不散。”
紅毛姑娘瞪大了眼睛,顫聲道:“天可崩,地可裂,我們的情永不滅。”
劉荊山雞動的道:“小喬,真的是你?”
小喬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道:“你真的是劉荊山?”
“是我。”
“太好了!”小喬跳到劉荊山旁邊,興奮的道:“你有錢嗎?先借我兩千,媽的,昨晚打麻將輸完了。”
“一_一!”
瘦子插嘴問道:“你們認識?”
劉荊山隨口回道:“她是我小時候的鄰居。”
小喬推了劉荊山一下,順勢坐到他的腿上,嬌嗔道:“我們隻是鄰居嗎?你九歲的時候說過要娶我的,還有,你忘記十二歲那年發生什麼事了嗎?”
劉荊山嘴角抽了兩下,尷尬道:“怎麼可能忘記?我差一點就被你爹打死了。”
“嘻嘻……”小喬偷笑道:“誰叫你脫光我的衣服。”
“脫光衣服?”瘦子興致勃勃的追問道:“後來呢?後來呢?”
“他脫光我的衣服後……”小喬的話才說到一半,劉荊山急忙端起酒杯攪局道:“好了,好了,我們先喝酒,等下再敘舊。”
小喬端起一杯酒,豪氣幹雲道:“來,幹杯。”
劉荊山一飲而盡後,呆呆看著坐在腿上的美豔女人,眼中滿是感慨,時間果然能徹底改變一個人,曾經的她隻是住在寺院附近的山村小姑娘,美麗而單純,現在卻淪落風塵,曾經的自己也是一個陽光善良的男孩,現在卻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
九歲那年,我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她成了我的女朋友,十歲那年,我親了她的嘴,她罵我是討厭鬼,十一歲那年,她不小心弄丟了家裏一頭豬,我摟著她勸她不要哭,十二歲那年,我射了她一臉,我以為我們可以永遠……
“你在想什麼?”
劉荊山回過神,淡淡的道:“沒什麼,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我們一別就是十幾年。”
“我聽說你去了中東,然後就沒有音訊了,發財了吧?”
“發什麼財,差點連回來的路費都沒有……”劉荊山敷衍一句後,問道:“你呢?這些年過得好嗎?”
“好什麼,你剛走不久,我老媽就丟下我們跑了,沒多久我爸也跑了……”小喬滿不在乎的說道:“十六歲那年,我讓一個小王八蛋破了處搞大了肚子,他給我錢打掉孩子,然後就跑了。”
“沒想在你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
“你呢?怎麼會吃得這麼胖?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聊了沒多久,大廳的燈光突然一暗,幾束聚光燈打向大廳舞台中央,然後是一陣製造氣氛的架子鼓聲,今晚的特邀嘉賓在四個美女的簇擁下閃亮登場了。
“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
開場白過後,勁爆的音樂響起,男嘉賓開始載歌載舞,四個妖豔的伴舞女郎賣力跳著勁舞,大廳的觀眾也跟著站起來,一起瘋狂的扭動起來。
瘦子一臉興奮,大聲道:“四個小妞舞跳得真好。”
小胡子經理回道:“她們是我們請的專業伴舞。”
“不愧是專業伴舞,大腿真白啊!”
劉荊山叫道:“大腿白跟專業有半毛錢關係嗎?”
就在現場氣氛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大廳燈光再次一暗,音樂戛然而止,黑了十秒左右,應急燈全都亮了起來,無論是觀眾還是演出嘉賓皆是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
怎麼回事?
很快,一大票警察從大廳門口湧入,劉荊山暗叫一聲倒黴,白天讓隔壁家的大哥追了九條街,還進了派出所,晚上出來放鬆一下,結果又撞上警察臨檢。
似乎是縣局跟武警聯合行動,劉荊山一眼看去發現不少熟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縣局跟武警的人多少會給自己一點麵子,整個龍川,敢肆無忌憚抓自己的就一個小警察。
怕什麼,就來什麼,劉荊山在一群警察中發現了自己的克星,鎮所的馬警員,後者也發現了他,然後優哉遊哉走了過來,開口便嘖嘖有聲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胖子,又見麵了。”
劉荊山暗罵一聲相逢你妹,無奈一笑,道:“馬警員,今天你們來查什麼?”
“查毒!”馬警員笑著勾勾手指,道:“老規矩,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不拷你。”
劉荊山耷拉著腦袋,表示認栽,眼前的馬警員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可是他卻不怕得罪傣族鄉的大祭師,因為他也是傣族鄉的人,而且他爹是傣族鄉的孔雀王,身份名望絲毫不比大祭師低。
大廳的角落裏,看著劉荊山被警察帶了出去,刀白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像一隻偷了三百隻雞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