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天,早上國安局的李組長親自送來了護照簽證和一些罪犯的資料,劉荊山戴罪立功的機會終於來了。
金牙,卷毛,黝黑,相貌猥瑣,身材瘦小,大概記住了由納的特征,劉荊山將相片以及資料丟進火爐裏焚燒後,帶上護照行李,開著助力車出了門。
蓮花酒吧停業整頓,刀白玉不用上班,劉荊山開車來到她家樓下打了一個電話,刀大小姐磨蹭了好久才打著哈欠下樓。
“一大早就給老娘打電話,找死啊?”
“小姐,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好吧?”劉荊山停好車,走到刀白玉麵前,遞出一串鑰匙,交代道:“我有事要出去幾天,這是我家的鑰匙,你有空幫我喂一下雞。”
刀白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接過鑰匙後,假裝好奇的問道:“你要去哪?”
“去一趟緬甸。”
“去緬甸去幹嘛?”
“反正有事做……”劉荊山揮揮手,道:“好了,我要走了,記得幫我喂雞,喂貓,喂烏龜。”
“知道啦,知道啦。”
“那我走了。”
“等一下。”
刀白玉上前揪住劉荊山的衣服,大眼睛撲閃撲閃,各種依依不舍,各種嬌羞,各種可愛,各種小清新……
劉荊山愣了一下,光棍的道:“我沒錢。”
“我熱……”刀白玉俏臉拉長,一臉鬱悶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想找你借錢?”
“鬼都知道好吧?”劉荊山翻了一下白眼,撇撇嘴道:“昨天我不是剛還了你五千嗎?怎麼就沒錢了?”
刀白玉嘟著小嘴,氣呼呼的道:“媽的,昨晚打麻將輸大發了,這個月吃飯都有問題了。”
“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就你的水平跟人家打麻將,根本就是送錢……”劉荊山忍不住嘮叨了兩句,然後掏出了大概兩千塊錢遞出去,叮囑道:“先拿去吃飯吧,別打麻將了,我走了。”
刀白玉麻利的接過錢,一把揣進牛仔褲的後袋裏,揮著小手萌生萌氣的道:“胖子哥哥再見。”
劉荊山打了一個寒顫,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叮嚀道:“親愛的,藥千萬別停了。”
“滾!”
劉荊山剛轉身走出沒幾步,刀白玉的手機就響了,隻聽見她嚷嚷道:“昨天輸得都要賣底褲了,還打個毛,什麼?打十塊錢娛樂娛樂的?好啊……”
別人買樓,老子出錢,別人打炮,老子收拾爛攤子,萬般皆是命,劉荊山一臉無奈的跨上助力車,秉承飆車界前輩的優良傳統,直接將油門轟到底。
目送劉荊山絕塵而去,刀白玉掛斷了手機,表情有一些複雜,隨後她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虔誠的念叨著什麼,就像一個為出遠門丈夫祈求平安的小妻子。
…………
…………
龍川去緬甸的通關口岸離縣城並不遠,出縣城繞過一個大型的國有水庫就到了,行程十公裏左右,劉荊山並沒有繞路,而是開車進了水庫管理站。
劉荊山在水庫管理站有熟人,平時閑暇的時候,他偶爾也會來水庫來釣釣泥,釣釣爛拖鞋什麼的,停好車,打了一個招呼,他步出管理站走向了水庫碼頭。
碼頭有渡船,坐船到水庫對岸走幾百米就是關口,劉荊山提著行李走到碼頭,隻見一個年輕人站在碼頭邊上,衝著不遠處水上餐廳的姑娘放聲大叫……
“哥哥要過河,是哪國來推我嘛?”
劉荊山走到年輕人身後,伸腳輕輕踹了一下,年輕人驚叫一聲,身體失去了重心,雙手像小鳥一樣揮呀揮,最終還是難逃落水的命運……
岸邊的水不深,年輕人從水裏爬起來,開罵道:“你有病啊?幹嘛推我下水?”
“你不是叫人推你下河嗎?”
年輕人氣急敗壞道:“靠!我叫的是推我過河,不是他媽推我下河。”
劉荊山撓撓頭,賠笑道:“嗬嗬,是我聽錯了,不好意思啊。”
“你故意的吧?”年輕人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因為我想泡小刀,所以你看我不順眼。”
廢話!你再敢去泡她,我就讓你泡福爾馬林,劉荊山心道,嘴上卻笑著說道:“感情麵前人人平等,小刀還是單身,我們每個人都有機會,大家各憑本事,我劉荊山是那種沒有風度的人嗎?”
“誰知道你?”年輕人嘀咕一句後,問道:“你今天來這幹嘛?釣魚嗎?”
“釣個毛,我要過對岸去,你快點開船送我過去。”
“船壞了。”
劉荊山擠兌道:“我看是你小子看我不順眼吧?說!你小子是不是針對我?”
年輕人沒好氣的道:“船真壞了,愛信不信。”
“少廢話!”劉荊山恐嚇道:“快點送我過去,不然我叫你們老大開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