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這妖蠻巨漢的一腳,爆出來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陳海暗感這妖蠻的武力值,足以抵得上通玄境後期甚至辟靈境的武修了,道院裏隻怕唯有那些紫衣道兵弟子才能承受這一腳;而紫袍青年的修為,不會比這妖蠻更高,手下卻有如此強悍的蠻奴使喚,從側麵明紫袍青年的來頭很不同一般。
鐵流嶺兩千多道兵弟子裏,估計不會有幾個人,有資格能擁有這麼強悍的蠻奴。
再看這妖蠻巨漢鎧甲下緊繃的肌肉,像山一樣隆起,蘊藏著難以想象的雄渾力量,似乎隨時都要爆出來;而更令人生畏的,是妖蠻巨漢充滿血絲的眼睛裏,對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的主人,都充滿了滅殺的仇恨……
隻是妖蠻巨漢神魂都受控製,不能違抗青年的意誌罷了。
為青年站在門口沒有吭聲,妖蠻巨漢也似鐵塔似的矗在那裏,卻是一個身材幹瘦的初級道兵弟子鑽進來,指著陳海的鼻子嗬斥過來:
“你是什麼人,怎麼不知道規矩,這座院子裏豈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隨意住進來的?”
在鐵流嶺,初級道兵弟子的地位,雖然要比玄衣、紫衣道兵弟子低一個層次,但太微宗及武威軍內關係複雜,即便是作為低層武道培養的初級道兵弟子,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出身宗閥大族(平民裏隻有資質極優秀的子弟,才有機會進入道院修煉)。
對方既然敢直接找上門來,不可能不做一點的調查;而假定對方做過調查,知道他是太微宗第三代真傳陳烈的外甥,還肆無忌憚的直接踢門,最大的可能陳青已經將風聲放到鐵流嶺。
雖然對方都恨不得將手指戳自己鼻梁骨上來,陳海卻沒有意氣用事。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微妙,要是陳青有意借刀殺人,他此時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在陳烈回太微宗之前,在鐵流嶺就失去立足之地。
陳海此時進也不是,退了不是,心裏暗想,周鈞到底是什麼態度呢?
周鈞早就知道自己是陳烈的外甥,當初將他安排住這棟院子,應該就是想著借他的身份,對抗眼前的紫袍青年,但周鈞為什麼沒有出現?
難道周鈞知道他劣跡斑斑後,放棄他最初的計劃?
陳海暗暗頭痛,沒有理會幹瘦弟子的咄咄逼人,而是暗中打量身穿紫袍青年,一時間也沒有什麼穩妥的應對之策,暗暗焦急,隻能硬著頭皮麵對這群人無禮的嗬斥,冷然道:
“姚興原本在濺雲崖伺候,兩個月前才到鐵流嶺來修煉,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麼規矩,但周鈞師兄安排我安排住進這座院子,想必周鈞師兄自有他的道理。”
陳海不管周鈞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現在他隻能將周鈞拖進來;也一定要將周鈞拖進來,他才有可能保住這棟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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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人踹門衝進來,就巴不得陳海忍不得氣,上來就跟他們大打出手,卻沒想到風聞中性情乖戾的姚興既沒有衝動的大打出手,也沒有畏懼他們的強勢而退縮,竟是還想著將周鈞當成一顆軟釘子丟出來。
幹瘦青年雖然也看不起廢物一樣的陳海,但陳海都無反抗的意思,在道院之內,他還真不能就拿陳海怎麼樣,愣怔之下,隻能轉身看向為的紫袍青年。
“我現在就要你出去,你怎麼?”紫袍青年見陳海不亢不卑的抬出周鈞來,陰柔的盯著他的眼睛,嘴角露出嘲諷之意。
他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一個命令,鐵奴就能將眼前這個不識抬舉的家夥撕成粉碎,他就不信世間真有不怕死的人,何況還是眼前這個被陳族放棄的廢物!
青年瞳光有淡淡的威壓傳遞出來,陳海心頭竟有微微壓抑的感覺。
陳海暗感此人應該是修煉到通玄境中後境了,神魂都要比普通人強大一些,才會給人精神壓迫的感覺。
雖此人的修為,在太微宗也隻能算角色,但在鐵流嶺,在他麵前卻可以高深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