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興此前有陳烈所贈的青雲內甲,是極為罕見的靈甲,他從幾百米高的懸崖摔下來,在尖銳的岩石狠撞了好幾下,靈甲才最終都沒有撐得住;要不然的話,青雲內甲都能承受辟靈境弟子的全力一擊。 WwWCOM
被陳青趕出濺雲崖,除了螭龍鎮紙、硯台等物外,陳海隨身也將那件破損的青雲內甲帶了下來。
雖然青雲甲破損了,沒有此前的神異,但作為軟甲貼身穿著,要比道院放的道兵製式鎧甲好多了。
陳海心想著,一個多月就必須要參加弟子比試,他也隻能將風雲腿修煉得更嫻熟一些,但要沒有護足裝備,他光憑一雙肉足,與別人的真刀真|槍對著幹,不是傻嗎?
既然周景元願意替他製作一雙風雲靴,自然是再好不過,但陳海也堅持付給五萬錢大燕幣作為費用。
軍營武卒所穿的鐵鏈靴,主要是防刀削箭射,但陳海所需要的風雲靴,還要方便將風雲腿第一式絕學萬鈞錘踢的威力揮出來,除了靴子需要極其堅固,還不能太過笨重,影響出腳的度。
就這麼一雙靴子,還不能算法器,但對材質的要求極其嚴格,五萬錢大燕幣,不能算多奢侈;這也明寒門出身的道兵子弟想要修行,會是何等的艱難。
他這時候不能占周景元的便宜,還要讓周景元占到他的便宜,這樣才有可能將精於算計的周景元拉上他的賊船,不至於以後在鐵流嶺太過勢單力薄。
而他真要能提前一將葛同、周景元這樣的人拉上他的賊船,柴榮就未必敢直接踹開他的院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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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坊市喝過酒,陳海請周景元出麵換得五十枚精元丹,就要回住處繼續閉關苦修。
葛同在道院的住所,距離陳海不遠,周景元為示禮敬,堅持要送陳海、葛同回去,打算過段日子,就正式跟葛同提起,讓輕雲到他身邊伺弄藥田去。
拾階而上,陳海看到他所住的院子,眼睛差點都氣綠了。
東麵院牆連同正屋,倒塌了一片,藥田被踐踏得一踏糊塗,所剩不多的靈草不知道被什麼畜生啃得連根都不剩;靈泉池塘裏還有幾大堆糞便,將清澈、靈氣飄溢的池塘水,攪得汙穢不堪……
看到這一幕,周景元頭皮頓時就要炸開,心生怯意,暗想,此前竟要與眼前這落難的興公子同富貴共患難,是不是頭腦有些熱了?
柴榮如此手段,擺明了是要將眼前這位“興公子”往死裏整啊,柴氏或許是擔心陳族借姚興插足鐵流嶺道院的事務?
“要是姓柴的就隻剩這些下作手段,明他心底是怕我了,”
陳海心裏早就將柴家祖宗十八代娘們都操過一遍,但他在葛同、周景元麵前不能失了分寸,好不容易將他們騙上賊船,自己不能失去分寸,而讓他們萌生怯意、退意。
他眼下隻能強壓住心裏的怒意,輕描淡寫的將眼前這事揭過去,與葛、周二人笑道,
“還要請葛師兄、周師兄浪費兩,幫我一起將這裏收拾一下。”
見陳海竟然還能如此鎮定,周景元也是暗暗稱奇。
葛同乃性情中人,原本就看不慣柴氏子弟仗勢氣人,這時候更是氣得夠嗆,將身後所背的鬆紋劍持到身前,額頭青筋暴跳的怒斥道:
“姓柴的欺人太甚,今日抓不住他把柄,日後我就留在這邊看守藥田,看他還敢明目張膽、為非作歹不成?”
葛同喝斥音異常宏亮,就要暗中打量這邊的弟子,將話傳出去。
見葛同態度鮮明,要與柴榮勢成水火,不共戴,周景元心知此時要退去,就會將葛同及興公子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