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勳裏麵穿著一件紅緞的錦衣,外麵披著一件雪狐披風,忽略那被女色掏空的虛青臉色,看著還是人模人樣的。
吳道子一坐上位子就熟練地點了各種各樣的美食美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用力地呷了一口.
吳道子有點子感慨,多美味的酒啊,滿臉陶醉,那眉毛抖抖抖個不停.
臉上要多銷魂就與多銷魂,要多重口味有多重口味,像是被關在男性監獄十多年,一放出來看到女人的那種赤裸裸的饑渴。
甄勳看著吳道子那樣子有點嫌棄地撇撇嘴,將目光放到許清蕘身上,越看心裏越是癢癢得不行,真想現在就打包帶回家啊。
許清蕘端正地坐在位子上,一隻手托著茶杯,輕輕地轉著,先放在鼻翼下聞了聞,眯著眼小小地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地微笑,這笑不同於之前那種模式化的微笑,略帶了一絲懷念的味道。
許清蕘想起了和姑姑一起的時候,姑姑喜歡喝茶,喜歡這種喝茶的心情,許清蕘喜歡的是和姑姑一起的安靜和淡淡的溫馨,想著許清蕘心中不免泛起一股酸氣.
說實話對於姑姑就那麼隨莫施主而去,許清蕘還是有點介意的,不過想著姑姑希望這樣,想著能早點和莫施主陰間相聚,許清蕘不想讓姑姑走得不安心,還是很堅強地接受了。
“你叫什麼名字?”甄勳一臉探究地看著許清蕘,那神情已經把許清蕘當作囊中之物了。
小二麻利地托著一盤盤散著香氣的珍饈上桌,吳道子立馬瞪圓了眼睛,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抓起筷子在桌子上風雲掃蕩。
許清蕘掃了甄勳一眼,道,“食不言寢不語,施主請!”
說著手也不閑著,抓著筷子和吳道子對了一眼兒,和吳道子相比許清蕘消滅食物的速度一點不慢,許清蕘發現自己開始修煉之後食量明顯上升。
甄勳真心想吐血,這都是多少年沒吃過飯的樣子啊。甄勳想著覺得讓許清蕘自己跟著他走實在是沒壓力啊。
“你以後跟著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這算什麼。”
許清蕘睜大了眼眸看著甄勳說,嘴裏仍舊嚼著食物,沒有說話的意思。
甄勳覺得許清蕘是被說動了,吹得更是起勁兒了,“爺在十方城那可是說一不二的,爺說東可沒有人敢往西,大手一揮,底下的小弟可是一大把的,風光著呢,看看他們,隻是我的嘍囉而已,不算什麼呢。……”
許清蕘專心吃,偶爾抬頭看一眼甄勳,看著飯菜差不多都快要被自己和師傅吃光了,那位施主真是好人,都不可她們搶的說。
終於吃飽了,許清蕘有點滿足地摸了摸略微鼓鼓的小肚子,
“這位施主,不對,應該是老施主才是,不吃一點嗎?實在是很美味呢。善哉,善哉!”
“為什麼是老施主?”
甄勳覺得自己人生才剛剛開始哪裏老了,說著還神經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有皺紋,開什麼大陸玩笑。
“施主不是爺,爺的說嘛,爺級的人物嘛,懂得的,老爺爺啊,老爺爺不就是老施主嗎?”看著甄勳那愣愣的神情,許清蕘好心地安慰道,
“施主得看得開,像施主這麼善心的人,一定會得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