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虞王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他太子來審問了!”虞王將青兒死死的護在身後。
而一邊的二夫人三夫人卻是換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已經嚇白了臉的嬌媚女子,雙雙冷哼了一聲。
“虞王好大的口氣,本太子奉旨前來查邀月樓火災的原因,虞王可是要阻攔聖上的意思?”一道冷清的聲音在大門處響起,虞漪梓挑了挑眉,果然拉了拉她的手,手心滿是汗水。
說話間,宇文樓已經站在了大殿的門口,一身明晃晃的黃色華服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紮眼。
“參見太子殿下。”虞王見到宇文樓顯然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隨著眾人行了跪禮。
宇文樓顯然是很享受被眾人擁戴的感覺,滿意的點頭之後卻發現大殿之上有兩個人依舊是該站站,該坐坐。
那兩人便是虞國公跟虞漪梓。
虞國公身為國公,因為家族曾經有恩於皇室,所以早在聖淵國建立之時便定下了虞家國公可以不跪聖上的規矩,既然虞國公連皇上都可以不跪,不跪太子自然也是無可厚非,宇文樓的注意力集中注意到了虞漪梓身上。
似乎是找到了理由整治虞漪梓一般,宇文樓眼中露出了嗜血快意。
“大膽虞漪梓,見到本太子還不下跪。”宇文樓怒喝一聲,邀月樓被燒,他心儀的卿桑不知去向,他本來就心中窩火,現在真好將這滿肚子火氣化成了怒氣吼向虞漪梓。
虞漪梓見著宇文樓,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後竟然放聲大笑.
宇文樓以及所有人被虞漪梓這一笑笑得莫名其妙,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虞漪梓。
“你笑什麼?”宇文樓壓低聲音問著虞漪梓。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你呀!”虞漪梓指著宇文樓,笑得直不起腰,“我笑你不知好歹,將來怎麼死都不知道。”
“你放肆!”宇文樓被虞漪梓笑得渾身發涼,怒目瞪著虞漪梓,已經失去了耐性,“你不要以為本太子不敢拿你怎樣!”
“哈哈哈,太子殿下深夜造訪虞國公府,莫非就是想拿我怎樣?”虞漪梓笑得一臉燦爛的盯著宇文樓,目光中毫無懼色,突地義正言辭起來,“虞國公府與皇室比肩,虞國公見皇上可不下跪,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帶兵突闖虞國公府是個什麼罪名嗎?”
“你!!!”宇文樓怒視虞漪梓,他也是剛剛得知虞王在邀月樓的相好從大火裏逃了出來,所以才會想到將那女子抓起來審問,可是偏生沒有想到他需要攻擊的是虞國公府,一時間有些窘迫得沒有言語。
“太子殿下,梓兒說得極是!敢問太子深夜造訪虞國公府可是真有皇上懿旨?”虞國公盯著宇文樓,深邃目光裏帶著審視,“老臣更是聽聞,皇上已經將邀月樓被燒事件歸為了失火,怎麼又會讓太子殿下來我虞國公府查案?”
“哦~~老頭兒我知道了,太子殿下這是假傳聖旨,嘖嘖嘖,這下罪名可真的大了!”虞漪梓見縫插針的接上了話茬,看著太子殿下那逐漸變白的表情,說不出來的好笑。
“好!既然是失火,那為何隻有這個女人一人逃出來?邀月樓裏麵所有人都被燒成了灰燼,為何這個女子能夠逃出來!”宇文樓氣急,幹脆不再掩飾,指著被虞王護在懷中幾乎要暈厥的女子,“虞王殿下跟這女子相好數年,還敢問虞王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虞漪梓看著被宇文樓質問的虞王,眼中帶笑,卻並不言語。
“太子殿下,青兒說失火的時候她正在花園裏,所以才能逃出來。”虞王沉著眼,不悅,“難道太子殿下懷疑是是青兒?”
“虞王,到底是不是她,現在下任何定論是不是還為時尚早。”宇文樓瞥了一眼虞漪梓,明顯的想方設法的想要找茬,“不知二小姐有何看法?”
虞漪梓聽到宇文樓在問自己,盯著宇文樓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人是我爹帶回來的,太子問我有什麼看法,不是為難我嗎?”說完看了一眼虞國公,咧嘴一笑,複而又說,“我倒是聽聞太子的有情人至今下落不明,我隻是覺得太子就算是擔心心上人的安慰也不必狗急了亂咬人呀,老頭兒,你說是不是?”
虞國公聽了虞漪梓的話,想到了外麵傳聞的太子殿下喜愛的邀月樓的頭牌花魁至今下落不明,不禁眼中多了幾層深意。
“不過,我也有一點不懂。”虞漪梓看了青兒,麵上依舊帶著標誌性的燦爛笑容,“聽聞青兒小姐並不是一失火就逃往虞府,我倒是很想知道青兒小姐中間去了哪裏?”
虞漪梓話音落下,虞王的目光沉了一沉。
“我,我”青兒對望虞漪梓的目光,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突然一把跪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虞王的長袍,“王爺,你一定要救救我,要救救我們肚子裏的孩子呀,除了這裏,我們母子兩真的沒地方可去了,王爺”青兒抱著虞王的大腿哭得聲淚俱下,讓虞漪梓不得不懷疑她到底是妓女還是演員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