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感情。
“看她這麼難受,要不要打急救電話?”孟子瑜拿出手機作勢打電話。
子清看著孟子瑜那張惺惺作態的臉,心裏就像吃了蒼蠅似的難受。
她明明知道,秦煒逸極不待見她,而且他又是個極其怕麻煩的人,這點傷根本就用不著叫救護車,更何況現在是大年三十,要是讓家裏長輩知道她孟子瑜在這裏,且不說會鬧得眾人不悅,到頭來,秦煒逸一定會認為是她故意演的苦肉計。
也顧不上痛,從沙發上站起來,奪過孟子瑜手裏的手機就扔了出去,“我說了我沒事。”
或許是心裏有委屈,聲音不由得跟著高了些。
說完,不顧秦煒逸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就朝樓上臥室跑去。
“站住!”秦煒逸怒喝一句。
子清的腳步微微頓了下,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跑。
她畢竟受了傷,沒跑幾步,隻感覺頭皮一麻,頭發就被一隻大掌揪住。
接著,森寒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道歉!”
子清回過頭,看著秦煒逸那張鐵青的臉,倔性子又強起來,“我沒錯,我為什麼要道歉。”
“道歉!”秦煒逸冷聲強調,不覺間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子清隻感覺頭皮都快被他揭了,痛苦的眼淚湧上來,她死死地咬住牙關,絕不讓它們在秦煒逸麵前落下來。
“我沒錯!”她一字一句倔強地和秦煒逸對視著。
他憑什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再怎麼說,她還是叫了他十二年哥哥的妹妹,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對她。
“煒逸,算了,她還小,我不怪她,你也別生氣了。”孟子瑜又出來演好人。
那委屈的模樣,好像真正受傷的人是她。
子清氣急了,“孟子瑜,你閉嘴,你滾出去!”
她話音未落,啪地一聲脆響,一巴掌毫無預警地煽到了她臉上,她被煽懵了,整個人被煽到了地上。
臉頰是火辣辣的痛,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動手打他的男人。
十二年來,他第一次動手打她。
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打她。
孟子瑜和聞聲趕出來的陳媽都被這一幕嚇呆了。
“韓子清該滾的人是你,滾!”秦煒逸青筋暴起的手,指著外麵,肅殺的表情帶著懾人的寒。
最後一個字,更像是一把刀生生地將子清的心割開一道道血口。
眼淚一下子被逼下來,子清站起來,用手胡亂抹掉那些怎麼也抹不幹淨的淚珠,定定的看著秦煒逸,“大哥,你記住了,今天是你叫我滾的。”
說完,她拉開大門就跑了出去。
陳媽急得大喊,“四小姐,你快回來,這天寒地凍的,你連鞋子都沒穿啊!”
“陳媽,回來!”秦煒逸怒斥一聲。
陳媽頓下腳,看著客廳裏的兩個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大少爺,四小姐還小,你就不要和她慪氣了,她穿那麼少,這種天氣真的會凍死的。”
“凍死也是她自找的。”秦煒逸深重的目光從門口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