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路的出口並不遠,夜翎卻走得很辛苦,他已無法施展那流雲般的輕功,隻能在鑫玥的攙扶下,努力避開追風騎的搜索,在崎嶇的山路上一步步前行。
“剛才跟你說的,記住了麼?”鑫玥警覺地四下張望,夜色中,她的眼睛竟亮得宛如兩顆嵌於夜空的星子。
此時,她將一頭烏發全部挽起,高高束成馬尾,拖遝的月白長裙被她這裏撕一塊,那裏裁一截,改良後,看在夜翎這個古人眼裏顯得極為怪異。
鑫玥也不在意,既然是逃命,當然要穿得利索。
腳上的短靴,是從先前被殺的追兵身上扒下來的,大了幾個碼,在裏麵塞些布料也將就湊合了,總比穿著繡花鞋跑路強。
久久等不倒夜翎回話,無奈地再次交代:“你的傷很重,不要硬拚,如果闖不出去,你要讓自己活下來。必要時,不要管我,一有機會你就先走。”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結合這裏的地形,突圍有五成把握,但要帶著重傷的夜翎,就隻有一成了,但不管怎樣她都要試一試。
突圍的機會隻有一次,再耽誤下去,夜翎的傷勢越發嚴重不說,等鳳離殤招來更多高手或死士,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那你呢?”夜翎捂住胸口,低低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如紙。
鑫玥側首看著他,微笑道:“就算闖不出去,我也不會有事,鳳離殤還舍不得殺我,原因以後再告訴你。你隻要記住,生存本身就是一種勝利,活著就會有希望。”
鳳離殤派出這麼多追兵,跟他們也麵對麵地碰上過,可不管是獵鷹還是風狼都未曾對她下殺手……甚好!
鳳離殤真可謂是用心良苦,殺了公主所有的親人,獨獨對她心慈手軟,委實有意思得緊。
不知這具稚嫩的身體有什麼魔力,竟讓心深似海的聖王產生那麼濃厚的興趣?
說濃厚都不太貼切,應該說是他對這具身體產生了執念才對。
這三年她大多時候都在沉睡,但她與公主心意相通,公主經曆過什麼,和鳳離殤那點不可說之事,她都一清二楚。
說來有些好笑,鳳離殤那般人物居然會披星戴月,不遠千裏,親自潛入夜辰皇宮,將公主綁在床上發泄一通,便又對著她背上的金龍圖騰笑得百般繾綣。
聖王離殤,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卻如此辛勞地強上一個發育不全的小姑娘,真真是難解得很……
公主第一次便是被這個男人強行奪去,也就是去年,她隻有十三歲,守衛森嚴的夜辰皇宮在鳳離殤眼裏如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他是個天生的掠食者,聰明詭譎,像公主那樣柔弱的少女難及十分之一,更別說猜透他的想法,所以在被搶占之後也隻能自己默默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