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端詳眼前這張美麗的小臉，鳳離殤眼神一寸寸冰冷：“對你已經足夠包容，別再考驗本王的耐心。”
鑫玥眯眼看了他好一會兒，心裏不免風起雲湧一番，突然沒頭沒腦，神來一筆地問道：“聖王可記得我今年幾歲？”
“當然記得，十四歲，有問題麼？”
鑫玥點點頭，十分凝重地說：“我沒記錯的話，聖王今年二十七了吧，你想要這具身體當然沒問題，因為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但如果要愛上你……恐怕就很有難度了。”
“難度？”
她欲語還休的樣子，鳳離殤覺得很有趣，敏銳地察覺接下來她嘴裏沒好話，但還是配合地輕笑道：“別拐彎抹角，說人話。”
你個變態才不說人話！
身高海拔至少188，壓在這麼單薄的小身板上，像座山一樣！
鑫玥很是為難，萬分糾結地看著他：“咱們先說好，我說實話，你可不能發飆。”
“說來聽聽。”鳳離殤心情很好地點點頭，說話的語調越發柔和了。
抿了抿唇，鑫玥艱難地小聲說道：“聖王確實有讓女人迷戀的資本，不提身份地位，就這皮相也是一等一的好，真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隻是……我沒有戀父情結……”
“嗯？”鳳離殤眼角微不可查抽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有呢？”
這輩子第一次聽人敢稱呼他為美人，心情頗有些複雜。
“還有就是……實話告訴你吧，我對老男人有嚴重的心理障礙……”
不知道這些話的威力有多大，鑫玥武裝一下自己的大腦，嚴陣以待。
總不能讓這變態白虐吧，就算暫時鬥不過他，嘴上討點便宜，痛快一下也算不虧。
最理想的效果是讓這深沉的男人內傷，然後直接升天，那就功德圓滿了。
不過這可能性不大，但隻要能讓他不痛快，本小姐心裏就很爽了。
鳳離殤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消化了這番話後，不甚介意地淡淡一笑。
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額角向下，從麵頰到下巴，再到……頸項，輕描淡寫地說：“那小鑫玥喜歡怎樣的男人？夜翎那樣的？如果我殺了他，你會怎麼做？”
男人麵容淡定如常，波瀾不興，心裏卻有些鬱猝，戀父情結？老男人？
敢這樣損本王的，你也算天下第一人了！
“你最好別動他，不然……”鑫玥溢出一抹涼薄的笑，附上他的耳畔輕聲道：“我會跟你拚命。”
“嗬嗬……”輕笑幾聲，鳳離殤不以為意，用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鳳眸微微眯起：“你就這麼愛他？”
“愛？”鑫玥眨了眨眼睛，好似聽到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話：“我欠夜翎很大的人情，我們是朋友，僅此而已。”
朋友？很別致的解釋。
鳳離殤頭埋在她的頸窩，歎息道：“你為了他，殺了我六十多人，一點都不需要猶豫的。”
“那不是意願，是本能。”
“本能？”
“是的，本能。類似於動物的本能，看到同類受辱，等同自己。”
“好可怕的本能……”在她頸項間遊走的手頓了頓，五指猝然收緊：“真想掐死你！”
呼吸一窒，鑫玥沒有掙紮，含著笑意用口型說了一句：“誰也要不了我的命，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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