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的夜晚,稀零的繁星若隱若現,暗淡無光,一輪冷月掛上枝頭,淒淒涼涼。老樹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幾片枯黃的落葉終擋不住風的呼嘯,一頭栽了下來,飄落到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陳然突然張開了眼睛,全身冰涼,絞痛讓他整個人抽搐了起來。林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緊張的問道:“怎麼啦。”
陳然唇色發紫,麵目猙獰,像是極為痛苦。
“你的脈象很亂,根本就不正常,你到底怎麼了?”林竟緊緊的握住陳然的手。
陳然慘然一笑,陰測測的說道:“阿竟,我早就該死了,對不起了。”
“別胡說。”林竟聲音有些顫抖,自己卻沒發現。
。“死了,他們終於都死了。”陳然疲倦的閉上了雙眼,臉上竟帶著幾分死氣
林竟沉默的看著陳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陳然,我想嫁給你。”
陳然緩緩得睜開了雙眼,努力的坐了起來,虛弱一笑道:“阿竟,其實,我早就見過你了。”
薑國,雨細細綿綿的下個不停,蘇箐再一次與陳然爭吵。
“你又偷偷的使用古遺族天力了,陳然,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遲早會害死自己的。”蘇箐無奈的看著陳然。“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來這裏,讓你找到使用天力的方法。”
陳然漫不經心的回過了頭,勾起嘴角道:“蘇箐,我看到了你的未來。”
蘇箐氣憤的把桌子上的茶杯器皿全都摔到地上,全身顫抖的說道:“陳然,我自己的未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也看到了你未來,死路一條!”蘇箐有些失望的看著陳然,“陳然,我想離開了。”
陳然興奮的笑著看向蘇箐道:“哈哈,我早算到了,你一定會離開的。”
“瘋子,陳然你個瘋子。”蘇箐再也不想多看陳然一眼,轉身離開,留陳然一人呆在房間裏。
陳然自從知道如何使用天力後,也有些癡迷了,陳然看著蘇箐憤然離去背影,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血沾在龜甲上,這次,他在窺探自己的將來。
跟別人的不同,陳然看到無窮無盡黑蒙蒙的一片,正當陳然迷惑之際,他看到前方的光,光的方向坐著一個大汗淋漓的小女孩。小女孩休息了一會,氣喘籲籲的站了起來,拿起木劍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古遺族天力看到的並不是全部,更多的時候需要自己去推算,可陳然怎麼也算不出來,這個小女孩與她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哪裏出了錯,陳然有些納悶的看著這個練劍的小女孩,橫看豎看都不像與自己會有何交集。可在這之後,無論陳然試多少次,每次都在自己的命格裏看到這個小女孩,她叫林竟。
陳然又些不服氣繼續嚐試,窺探自己命格成了他每天必須做的事情。漸漸地,他有些忘了自己在看的是自己,還是那個女孩。
女孩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掙紮著,就像是另一個陳然。
陳然不知道第幾次在自己的命格看到林竟了,這個女孩在一天天的長大,她變得更強了。然而這時候陳然卻感到了莫名的心慌,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害怕,害怕見不到這個女孩,害怕這女孩隻是一個鏡花水月,不是真實的存在。
不知不中,這個女孩成為了陳然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最讓他感到苦澀,他好像再也忍受不了自己隻是女孩生命中一個看客。跌倒了不能去扶,受傷了不能安慰。
陳然窺探了天機,卻被所謂的天機陷了進去。
在他的命格裏,陳然像是陪伴林竟過完了這一輩子。回到現實的陳然,很滿足卻又很空虛,很快樂卻又很悲傷。
當陳然聽到一則消息後,第一次如此忘形,激動的不不能自已。鳳國林竟,擊敗豐國蒙越,一戰成名,被稱為“第一女戰神”。林竟,是你。
衛彥憂心忡忡的抓著他的手道:“陳然,我要你去一趟宣城,替我接一個人。”
陳然嘲諷的笑道,多麼明顯的陷阱啊,衛彥,你終於忍不住要動我了嗎。史無前例的,陳然興奮了起來,欣然接受了這次任務。
阿竟,我終於能見到你了。陳大書生在去宣城的前一晚,終於丟失了睡眠。
宣城的官道上格外寧靜,林蔭密布,柔和的陽光漸漸漫向兩旁,清晨的露水濺在來往的車馬上,一群流氓混混圍著茶攤裏的幾人,一白衣素麵的年輕書生坐在其中。
女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徑直上前,走到白衣書生麵前,冷冷的問:“可是陳然陳書生?
林竟暗暗的在心裏對自己說道,陳然,你好,我是林竟。
白衣書生放下茶,目色深沉,倒也不慌不忙,悠悠地抬頭看向女子,“姑娘身手非凡,不知找在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