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放肆!”一直陰沉著的夜天忍不住咆哮了出來。
楊小虎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同樣沉默不語的張真人。不得不說,不急道士是個好師父,他教給楊小虎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術,其中就包括了血契之術,血契之術算的上是一門雞肋之術,主要是低階修士用以控製高階修士的外道法術,整個施法不僅需要被控製者的一滴血,而且在施法過程中被施法者還不能心存絲毫反抗之心,否則該法術則無法完成,一旦血契完成,被施法者將會完全被施法者所控製,
平時倒也無礙,隻是施法者心意一動,被施法者就得完全按照施法者的心意來行事。修真界中哪有高階修士甘心被低階修士給握住把柄的,這無異於一隻猛虎甘願被一隻小貓所控製。所以這門法術在修者界中基本上就是個雞肋之術。
沒有願意被小貓控製的老虎,就算是被困多年的老虎。
“這個買賣,不做!”黑衣張真人也不怒,隻是語氣輕淡卻又篤定的回了一句。
“那你們發個誓吧!”楊小虎退而求其次。
修士一般不輕易發誓,對於凡人來說,發誓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修士與凡人不同,他們本就是奪天地造化的一類人,冥冥中天地對修士的誓言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應,一旦修士違反誓言,幾乎必會引來天譴。所以,不是逼不得已修士一般不會隨便發誓。
在場六人都是修煉多年的人精,楊小虎的話一出口,頓時都明白了過來,這小子根本沒打算讓眾人簽啥血契,如果他一開口就要眾人發誓,估計眾人八成不會願意,可是有了血契之言在先,相比之下誓言就沒有那麼過分了。
紅衣修士裘大哈哈大笑,嘴中還不停的讚歎“這小子不錯,有點意思”,而後神色一正,單手指天率先開了口:“我裘大,謹對天起誓,絕不對……”說到這裏,他才想起沒問過對方的名字,但是誓言既起他根本就沒有斷了重來的可能性,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了下去:“這位小友有任何不軌企圖,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誓言既成,裘大哈哈一笑,對著楊小虎問了句:“你叫啥名?”他這一問明顯是為了給後麵的幾位行方便。
六人中明顯是以黑衣修士張真人為首,但是裘大卻未征求張真人的意見,擅自就發下了誓言。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給搖擺不定的其他人先做出一個榜樣。楊小虎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對著裘大笑著稱謝,然後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其餘眾人都是一片沉寂,如果發誓也就是把楊小虎擺到了和他們同等的位置,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是現在眾人麵臨的可能是一趟尋寶之旅,這小子如果沒有得到什麼寶貝還好,如果萬一運氣爆發,眾人就算是眼紅也隻能徒歎奈何了。
張真人思忖了半天,離開這裏的欲望還是戰勝了奪寶的衝動,他也不緊不慢的發了個誓,張真人既已帶頭,其餘眾人也不再猶豫,相繼許下了誓言。
誓言已成,楊小虎也不再糾纏,直接就答應了張真人的要求,成為陣法中破陣的一員。一行七人魚貫著向著中間的宮殿飛去,其餘眾人無不是元嬰後期修為,全力施展下楊小虎哪跟的上他們的速度。隻有裘大故意綴後,用傳音入秘的法術給楊小虎偷偷留下了一句話:小心琅邪!說完便不做停留,身形一晃追上了前麵的眾人。
楊小虎不知其意,裘大的種種表現他可以明顯看出是為了他好,照理說裘大為了他拂了張真人的麵子,他應該完全可以相信裘大,但是他心裏卻隱隱中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楊小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暫時將心裏的疑惑壓下,集中精力向著廣場中間的宮殿飛去。宮殿雖然近在眼前,但是楊小虎卻足足飛了兩個時辰才飛到了宮殿前麵。宮殿正中央門上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匾上卻空無一字。除此之外,這座宮殿與楊小虎所見的宮殿相比,除了大小不一樣之外,再無其他大的區別。
張真人等六人早已經進入殿中,楊小虎也不再等待,邁步走上了宮殿前的台階,可是當他腳剛一落到台階上,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席卷而來,這股寒意比湖中湖水的寒意更甚,但是這寒意卻楊小虎還造不成什麼影響,他體內弑仙訣稍一運轉,寒意便被驅散一空。餘下的台階越往上寒意越甚,但是對他卻造不成什麼影響,不多時他便穿過了台階來到了大殿門口。大殿的門緊緊的關著,楊小虎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向著門推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門上的寒意比著台階不知深了多少,剛一接觸到門,他的雙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楊小虎體內弑仙訣運轉到極致,卻仍然摧不去這一層薄冰。隻是體內的地明火似乎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稍一運轉之下,他手上的薄冰便化作了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