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魔人對雷風說:“小子,退開。”說完,一揮手中鐵鏈,已經將兩魔道中人纏住,一揮手,已摔出涼亭外。隻見兩名魔道中人一揮手中鎖鏈,已經鎖住魔人的鐵鏈。然後一人說:“八槍齊上。魔人,任你如何了得,此刻也避無可避。”隻見魔人一揮鐵鏈,兩人魔道中人已經齊聲慘叫。這時雷風和魔人哈哈大笑。令眾人莫名其妙。隻見魔人對付魔道中人,而雷風對付泰山派的人,雷風左支右絀,岌岌可危。心想:嗚,舊傷又發作了。隻見一道士已揮劍斬落雷風頭上,雷風心想:我命憂矣。突然,一鐵鏈已打中那道士頭部,道士立刻身亡。原來是魔人在旁救了雷風一名。魔道眾人說:“叛徒受死吧。”隻見魔人一拳震裂涼亭柱子,之後夾著雷風飛身衝頂而上。
涼亭倒下後,隻見魔人已在樹枝上飛躍而去。地下眾人說:“魔人逃了,別給他跑掉,我們追。”於是眾人在後麵追趕著。在一片河溪邊,雷風悠悠醒來。隻聽魔人說:“你醒了?”雷風說:“嗯。”魔人說:“小子,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魔人卻是旁門妖邪。雙方向來就是死敵,我跟你又素不相識,你為什麼甘願得罪正教朋友,這麼奮不顧身的來救魔人性命。”雷風說:“晚輩適逢其會,和先生聯手。跟正教魔教雙方群豪周旋一場,居然得能不死,實在僥幸。魔人說晚輩有救命之恩,實是大大的不對了。”魔人說:“我說過的話,從不改口,我說你於我有救命之恩,便有救命之恩。”“你也別說什麼晚輩長輩的,教人聽了好不耐煩。幹幹脆脆,你叫我兄弟。”雷風說:“這個晚輩卻是不敢。”魔人說:“好,你見我是魔道中人,瞧我不起。你救過我性命,老子這條命在於不在,那是稀鬆平常至極。你瞧我不起,咱們先來打上一架。”說完,擺出打架的姿勢。雷風說:“打架倒也不必,魔人既然執意如此,小弟自當從命。”“魔人在上,受小弟一拜。”魔人說:“哈哈,好兄弟,天下與魔人結義金蘭的,就隻兄弟你一人。”兩人開懷大笑。魔人受正教和魔教雙方圍攻追擊之時,突然有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出來打抱不平,跟他又意氣相投,肝膽相照,自是大生知己之感。
魔人說:“兄弟,你內力是怎生失去的。”雷風說:“此事說來當真好笑。”雷風於是將詳情說了一遍。魔人說:“哈哈,這等怪事,我今日還是第一次聽見。好,我去找人治好你的病。”雷風說:“我的傷是治不好的。”魔人說:“我欠你一命,雖是自己兄弟,總是心中不舒服,非還你一條命不可。”“我帶你去找一個人,這人定可治好你的傷。”雷風說:“嗯。”雷風對生命本已失去信念,卻因如此而結識豪氣蓋天的魔人。他卻不知道這次相遇將逆轉他原已無望的生命。
柳州城。兩匹快馬奔馳著,隻見魔人對雷風說:“雷兄弟,你說我這身打扮像不像個大富商。”雷風說:“哈哈,像極了,不過,大哥,幹嘛我們要打扮成這樣到這孤山來,我們要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魔人說:“咱們去見的這個人,脾氣十分古怪,事先不能讓你知情。兄弟,你如信得過我,一切便由我安排。”雷風說:“那有什麼信不過的,哥哥是要設法治我的傷,這是死馬當活馬醫,本來是沒有指望之事。”魔人說:“到了。”
他們來到一座莊園裏,隻見上麵寫著穀莊兩個字。兩人敲門,隻見一個仆人出來說:“兩位駕臨敝莊,有何貴幹?”魔人說:“在下姓董,名叫董華銀,是泰山門下,這位是我兄弟黃衫派門下而峰值。我們有事求見穀莊四友。”仆人說:“我家主人向不見客。”魔人說:“且慢。告訴你家四位主人,在下有稷山旅行圖,哦新譜。如意帖,及風鈴散,四件寶物。想請四位前輩鑒定。”仆人說:“你稍等一會。”說完,進去通報。雷風心想:這穀莊四友是何等樣人物?怎麼我不曾聽到有人提及他們?莫非他們是當世名醫?仆人出來說:“我家主人有請。”進到裏麵,隻見四個老者正對魔人拿出的寶物說:“不得了,真的是寶物來了。”穀莊四友,四莊主青生,二莊主白子,三莊主筆翁,四莊主鍾公。隻聽青生說:“這真的是稷山旅行圖。”白子說:“這是哦新譜。”筆翁說:“這是如意帖。”鍾公說:“這是風鈴散。”穀莊四友在孤山隱姓埋名,不理世事,唯獨四人享受琴棋書畫的樂趣。大莊主愛琴理樂韻,二莊主精於奕道,三莊主喜金石書畫,四莊主則好酒,畫,劍。青生說:“請問這位董兄,這稷山旅行圖你是從何處得來。”兩人一按,隻見青山手臂一震,心想:好內力,此人武功了得,隻怕不在我四兄弟之下。青山說:“董兄拿這些寶物到來,是想換什麼東西來著?”魔人說:“什麼都不能換。我二人來到穀莊,乃是要和四位莊主打一個賭。”青山說:“打一個賭?打什麼賭?”魔人說:“我賭穀莊之中,無人能在劍法上勝得過這位而兄弟。倘若我們輸了,這四件寶物便送給四位莊主。”說完,指著雷風。鍾公說:“而兄弟是黃衫派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