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初學紫霞掌法(1 / 2)

薛冰清心想:前輩肯定是懷疑爹爹派咱們來偷學他的武功,或許尚未走遠,我且試他一試。紫界說:“清兒,這位老前輩的脾氣有點與眾不同。”

薛冰清說:“他老人家可是個大大的好人,本事比我爹爹高得多。”紫界說:“你怎知道?”雖然薛仁學會了青龍決,但是他是深藏不露的。薛冰清說:“我聽爹爹說過的。”紫界說:“怎麼說?”薛冰清說:“爹爹說,當今武功能勝過他的,就隻紫霞仙子馮武祥一人。”

薛冰清說:“可惜前輩行蹤無定,不能常跟爹爹在一起切磋武功,言下頗引以為撼事。”距地麵的五六丈的鬆樹上,馮武祥一動不動的藏身於蜜葉之間,他有心查知紫界二人意圖,故作離去,繞道回來竊聽,聞及薛冰清如此敘述她父親的言語,不禁暗暗得意,哪裏知道全是薛冰清的信口雌黃。

薛冰清說:“我爹爹的武功我也沒學到什麼,隻怪我從前愛玩,不肯用功。”“現下好不容易見到馮武祥前輩,要是他肯指點一二,豈不是更勝得我爹爹親授?”

紫界說:“清兒別哭。”薛冰清起初本是假哭,後來想起母親早逝,父親遠離,竟弄假成真,悲悲切切的哭得傷心。薛冰清說:“都怪我口沫遮攔,說錯了話,惹怒了馮武祥前輩,嗚嗚。”馮武祥聽了,不禁大起知己之感。紫界手忙腳亂的安慰了一會,薛冰清這才勉強止住哭聲。

薛冰清說:“我聽爹爹說過,馮武祥前輩有一套武功,當真是天下無敵,叫什麼呢?一時忘記了。”

馮武祥終於忍不住現身,紫界和薛冰清大感詫異,退開幾步,隻不過兩人齊驚,前者是真,後者是假。馮武祥說:“紫霞掌法。”

薛冰清說:“前輩,你怎麼飛上枝頭啦,你怎知道?”薛冰清心想馮武祥還是中了計,笑吟吟的不再言語。馮武祥對紫界說:“你根底並不比這女娃娃差。”“輸就輸在拳法不及。”紫界說:“是的。”

馮武祥對薛冰清說:“女娃,你先回去吧。”薛冰清知道馮武祥要傳授紫界掌法,蹦蹦跳跳走出鬆林,哼著歌兒,歡歡喜喜的去了。

馮武祥對紫界說:“這樣吧,我教你一招飛霞落葉。”馮武祥說:“我想那薛仁自負得緊,就算他心裏羨慕,也不能沒出息到來偷學我的看家本領。”馮武祥說:“再說,他功夫的路子和我全然不同,我不能學他的武功,他也學不了我的掌法。”

紫界知馮武祥要顯示武功,當下瞪大眼睛,留神觀看。

馮武祥使出紫霞掌法飛霞落葉。

馮武祥右掌推出,紫霞氣勁勢如破竹的鑽入堅木,驚心動魄的爆響聲中,整顆粗壯的鬆樹竟然攔腰截斷,山崩也似的倒塌下來。紫界哇了一聲。一推之下,居然有這麼剛猛強勁的力道,委實匪夷所思,紫界瞧得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馮武祥說:“這棵樹是死的,如果是活人,當然會退讓閃避。”“學這一招,難就難在要對方退無可退,讓無可讓,你一招出去,敵人就像鬆樹一樣完蛋大吉。”紫界自然未明,馮武祥遂把姿勢演了兩次,又把內勁外卸之法,發招收勢之道,如何運氣出勁,仔仔細細的解析了一遍。

馮武祥說:“你得緊記,飛霞落葉要點是在強力外卸之餘,必須收力,難處不在發而在收。”

紫界資質魯鈍,內功卻已有根底,學這般招式簡明而勁力深湛的武功,最是合適,便即凝神學練。紫界為人堅毅,依照馮武祥教授運氣出掌,不下百十次,個多時辰後,總算已得大要。馮武祥說:“那女娃娃的掌法虛招多多,你跟了她亂戰,非著了她道兒不可,再快也快不過她。”

紫界說:“對啊,真真假假,我全分不清。”馮武祥說:“因此你要破她這路掌法,唯一的法門就是壓根兒不理會她真假虛實,硬是來一招飛霞落葉,她見你來勢厲害,非回掌招架不可,那就破了。”

紫界說:“那就破了,以後怎樣?”馮武祥說:“以後怎樣?傻小子,她有多大本事,能擋得了我教你的這一招?”紫界說:“她擋不住,豈不是打傷了她?”

馮武祥說:“我這掌力要是能發不能收,不能輕重剛柔隨心所欲,怎稱得上是天下無雙的掌法?”紫界心想:我若不是學到能發能收的地步,可決不能跟清兒過招。馮武祥說:“你不信啊,這就試試吧。”

紫界挑了一棵粗如兒臂的鬆樹,學著馮武祥的姿勢,對準樹幹打去。小鬆樹應聲晃了幾下,卻不截斷。馮武祥說:“傻小子,你搖鬆樹幹什麼?捉鬆鼠嗎,撿鬆果嗎?”

馮武祥說:“我對你說過,要教對方退無可退,讓無可讓,你剛才一掌勁道不弱,可是鬆樹一搖就化解了你的勁力,你先學打得鬆樹不動,然後再能一掌截斷。”紫界說:“那要著勁奇快,使對方來不及抵擋。”

馮武祥說:“可不是嗎?你還用說,你滿頭大汗的練了這麼久,原來連這點粗淺道理還剛想通。”紫界哈了一聲。馮武祥說:“這招叫飛霞落葉,掌法的精要不在飛上,而在落上,若隻求剛猛迅捷,亢奮淩厲,隻要有幾百斤蠻力,誰都會使的,這一招又怎能教薛仁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