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見愛女無恙,本已喜極,又聽她這樣說,心情大好。薛仁收回麵具,挽著薛冰清從牆頭飄落。薛仁說:“清兒,快扶你師姐起來。”薛仁說:“超梅楓,自微風,我重新收你們兩人入門。”
薛冰清過去扶起超梅楓,自然人也將父親扶起,雙雙朝薛仁拜倒。兩人大喜之下,不禁嗚咽出聲。薛仁說:“自微風,你很好,起來吧,當年我性子太急,錯怪了你,唉。”薛冰清說:“爹,我給你引薦幾位朋友,這是江湖上有名的南海七俠,是界哥哥的師父。”薛仁說:“我不見外人。”
六俠見薛仁如此傲慢無禮,無不勃然大怒,但震於他的威名與適才所顯的武功神通,不便發作。薛仁扶著自微風入廳回座。
薛仁對超梅楓說:“超梅楓,你作了大惡,也吃了大苦,以後就住在自微風這莊上。”“諒來也不會有人敢跟你為難。”超梅楓說:“師父。”這時自然人出來扶著超梅楓進廳。大廳中,除自微風外,南海七俠坐立不安,去留未定。
安元風更是縮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薛仁對紫界說:“你就是紫界?”薛仁說:“我的弟子選塵封是你殺的?你本事可不小啊。”紫界說:“那時弟子年幼無知,給選前輩擒住了,慌亂之中,失手傷了他。”薛仁說:“哼,選塵封雖是我門叛徒,自有我門中人殺他。”“黃衫派的門人能教外人殺的嗎?”
薛冰清知道父親要大興問罪之師,大感不安,連忙擋在紫界身前。薛冰清說:“爹爹,那時候他隻有六歲,又懂得什麼了?”
薛仁說:“馮武祥那人竟然將紫霞掌法傳給你了?”“你必有過人的長處了,要不然,總是你花言巧語,哄得他歡喜你了?”紫界說:“我。”薛仁說:“你用馮武祥的武功打敗了我門下弟子,哼哼,下次馮武祥見了我,還不有得他吹噓嗎?”
薛冰清說:“爹,花言巧語倒是有的,不過不是他,是我,他是老實,別嚇壞他。”
薛仁說:“馮武祥教你本事,讓你來打敗超梅楓,明明是笑我門下無人,個個弟子都不爭氣。”薛冰清說:“爹,誰說黃衫派門下無人,讓女兒給你出這口氣。”說完,薛冰清跳到場中,對紫界說:“來來,用我爹爹所傳最尋常的功夫,跟你馮武祥生平最得意的掌法比比。”
薛冰清知道紫界的功夫跟自己不相上下,兩人隻要拆解數十招,打個平手,薛仁的氣也就消了。
紫界說:“我向來打你不過,就再讓你揍幾拳吧。”薛冰清說:“看招。”薛冰清吆喝一聲,鐵手橫批,掌影亂舞,風響大作,聲勢頗為猛烈。薛冰清使出黃衫派掌法。預計瘋狂。
紫界見招拆招,但他愛惜薛冰清至極,哪肯真的使用力氣?當下破綻大露。薛冰清說:“界哥哥,得罪了。”紫界身上遭薛冰清重重的打了幾掌,防線漸漸紊亂,崩潰。做戲做全套,薛冰清掌轟腳踢,略作留力,勁道仍非同小可,擊得紫界失形倒退。
薛冰清心想:界哥哥筋骨強壯,這幾下還能受得了。
薛冰清說:“你還不服輸?快認輸吧。”這時,薛仁哼了一聲。出手了。紫界與薛冰清佯裝造作,形同兒戲,薛仁怎會瞧不出來,倏忽欺近殺入,雙手分別抓住兩人後衣領。薛仁說:“這種把戲有什麼好看?”
薛冰清大吃一驚,知道父親以巧妙手勁將自己甩開,保證不會受傷,但。
薛仁對待紫界卻是另一回事,重手得多,隻見他沉臂扭腕,猛把紫界提起,翻了個頭下腳上,直向地麵摔去,眼看就要撞個頭破血流,腦漿迸裂。
不死也得重傷的千鈞一發之際,紫界一雙紫霞掌按拍地上,僥幸化解薛仁的灌勁猛擲,翻身而起,盡卸旋衝之勢,牢牢站穩,竟沒跌倒。薛冰清心想:糟了。薛冰清了解父親為人,紫界要是一跤摔個口腫麵青,半天爬不起來,倒也罷了。
這樣一來,薛仁雖暗讚這小子下盤功夫不錯,怒氣反而更熾。薛仁說:“我來領教你幾招。”紫界說:“晚輩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前輩過招。”
薛仁說:“哼,和你過招?你配嗎?”“我站在這裏不動,你把紫霞掌法向我身上打來,隻要引得我稍有閃避,舉手擋格,就算我輸了。”紫界說:“晚輩不敢。”薛仁說:“不敢也要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