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事?”
啼笑皆非的麻帆看到一個中隊的奴隸寵物市場護衛隊,也就是被玩家戲稱為“城管大隊”的玩家執法組織,操著家夥就衝進了人群,
“劈裏啪啦”的一通慘叫和亂響,然後就聽到那搶戲的倆哥們高聲喊冤:“……你們幹嘛?我……我是打抱不平的!你們抓我幹什麼?抓錯了!”
“我……有沒有搞錯啊!我幫你們市場維護治安,你們還抓我?喂喂!大哥!打個商量啊……”
“冤枉啊!不是我殺人!是剛才那個黑衣服的!”
“沒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行猥褻之事的淫賊你們不抓,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的正義之士居然會被抓?這什麼社會啊?”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哎喲!你怎麼打人啊……有話好好說嘛……哎喲!大家都是文明人,舞刀弄槍的多不好……哎喲……”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是從那冒出來的一群怪胎?
麻帆揉著嘎巴作響的腰,咬牙切齒的往市場出口走,而就在這時,背後又傳來一個聲音:“小夥子,請留步!”
一番白眼,麻帆有些泄氣的回過身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些玩家玩遊戲都玩的癔症了不成?都把自己當成古人了?說話還都文縐縐的。
可是麻帆一回身,看到的卻是個穿了一身青色唐裝的中年人,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上下,一手背著胳膊,一手握拳平端在腰間,正樂嗬的看著他,要是下巴上再來點山羊胡子,不用化妝就能去演先生了。
“這些衣服都是在那買的啊?”心裏暗中嘀咕,麻帆向這中年人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一手則捏起了拳頭,又是個來“打抱不平”的不成?
“你好!我姓戴!”自稱姓“戴”的中年人笑嗬的道:“你別誤會,我隻是看到剛才你跟那些年輕人打鬥的架子很熟悉,想來問問,你是那一家的後人?”
麻帆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什麼那一家的後人?”
戴姓中年人楞了一下,解釋道:“我看你剛才打鬥的時候,把式裏帶著一點河南孫家的劈掛架子,好像又帶著一點江西李家的大摔碑手暗勢,可是你後來的幾下起落步伐又是吳氏五行通背和陳氏十二行劈掛的路子,我隻能看出你有曹縣炮拳的底子,可是你所學頗雜,就讓我看的有點迷糊,所以這才上來問一問,你是那一家的傳人?”
麻帆被戴姓中年人說的雲中霧裏,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一家都不是,非要說的話,我勉強算是麻氏傳人。”
戴姓中年人暈菜了,想了半天才吭出一聲:“沒聽說過麻氏傳承這一家啊?未請教貴宗傳下的是?”
麻帆吐血了,這老戴腦筋怎麼這麼死呢?沒聽說過自然就是沒有唄!鬱悶道:“祖上傳自麻嬰。”你要比忽悠是吧?
老戴同誌顯然不知道“麻嬰”是何許人也,見麻帆隻說了祖上名諱,還以為肯定是那個流派有名的大宗師,又不敢直接詢問,隻能一臉茫然的露出一副“久仰!久仰!”的表情,可他那擺明還在冥思苦想這“麻嬰”到底是哪位武術大家的樣子,讓麻帆直接崩潰了,受不了的直接扭頭就走。
“誒……麻……麻……麻小兄弟!你怎麼走了!?”死活沒想出來的老戴愣愣的伸手想叫住麻帆。
“暈了,大叔!我哪一家都不是,你就別琢磨了,我祖上是學醫的,跟華佗差不多!行了吧?”麻帆那叫一個囧啊。
老戴又是一楞:“學醫的?華佗?難道是古五禽戲?我戴家的形意倒是跟五禽戲有那麼點接近,就是不知道之間有沒有淵源,難怪我看你的架勢裏多和我形意流似是而非……”
扯!這都能聯係上?麻帆服了!很誠懇的衝他道:“大叔啊!您說的都是武術流派吧?我跟您明說了吧?我就沒練過你說的那些什麼披掛啊通背啊,也就是玩《異界》之後在基地學了點軍體拳和散打招式,剛才我那是亂打一氣來著,你就別研究了,謝謝啊!”
說完,麻帆扭頭就走,因為他看到那個瘋子女人和那個金光閃閃的少爺又從人群裏擠出來攆上來了,城管隊怎麼沒把他們倆抓起來呢?
“誒誒!麻小兄弟,你別走啊!我們形意流幾大家一直在研究形意拳的古起源,你這一說,我們形意流跟你們家古五禽戲好像還真有點關係,我們切磋一下,興許能找到點根基……”戴姓中年人一看麻帆走了,頓時急了,攆上來嚷嚷著。
頭疼的麻帆緊了兩步,打算跳到阿巴巴背上跑掉,今天太奇怪了,從那冒出這麼多古人的?
可是被戴姓中年人耽擱這麼一會,那倆少爺小姐就追上來了,聖鬥士青年怒喝一聲:“你這人怎麼搶了東西還打了人就跑?”
“就是!把毛毛還給我!”那嬌蠻女夾雜不清的跟著嚷嚷。
“誰搶你們東西了?到底誰搶誰啊?”抓狂的麻帆拎著拳頭轉身就打算幹掉這倆傻丫好得個清靜。
倆傻丫理直氣壯的伸手一指麻帆腳下,麻帆低頭一看,啞口無言,那隻長的像小老虎的兔子傻不隆冬的跟在他腳邊屁顛屁顛的,這還真就說不清楚了還?
第一次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的麻帆鐵青著臉,卷吧卷吧袖子打算殺人滅口了,捏起砂鍋大的拳頭“呼”的就奔聖鬥士去了,可身邊的戴姓中年人見狀一喜:“對了,咱們直接交交手,興許就能清楚了!”說著抬手用手背在麻帆揮出的拳頭下方一崩一攬,把麻帆的攻擊接了過去。
被帶的身體一轉的麻帆差點氣瘋了,那聖鬥士看到有便宜可以占,居然一擺手向麻帆側過來的肩膀拍去,卻被就勢一個轉身的麻帆倒抽起一腳蹬在胸口上踹飛出去好幾米遠,那傻姑看到自家老哥飛走了,尖叫著又跑過去看她老哥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