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完全沒有機會,徑直往前走,走過一條走廊,到走廊盡頭的房門前停下來,“她們在裏麵。”
“她們?”女雇主終於抓到一個關鍵詞了。
“白梓芸和她女兒。”
“我隻是叫你綁架白梓芸,沒有讓你綁架她女兒。”女雇主神色有些癲狂。
“她剛好看到了,我隻能一起抓來。一個是殺,兩個也無所謂。”
“你……”女雇主看到刀疤男的描述就像跟她討論菜市場的菜多少錢一斤一樣無所謂,氣得她牙癢癢,“那一千萬……”不用說肯定就是這兩個人的買命錢。
“嗯。你得為意外買單。”
事到如今,女雇主是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她緊了緊拳頭,好,既然如此,既然要她死,一個和兩個沒有本質的區別。
“開門。”
刀疤男鬆開門上的大鎖,女雇主輕輕一推,門開了,她抬腳進去。
“香姨。”靠在母親白梓芸懷裏的袁芬芬一聽到聲音就驚醒過來,看到來人時,更是驚訝。
神經高度緊繃而陷入半昏睡狀態的白梓芸因為女兒在她懷裏的蠕動而轉醒過來。等她完全睜開眼看到眼前人的時候,她也是驚訝異常,“蘭香,你怎麼會在這裏?”
“因為你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秦蘭香抱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得意洋洋。
秦蘭香這麼一說,白梓芸瞬間明白過來了,“是你雇人綁架了我們。”
“是又怎樣”秦蘭香惡狠狠的說。
“為什麼?”
“為什麼?”秦蘭香的臉變得猙獰,“你居然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樣。”
“蘭香,我做錯了什麼?”
“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秦蘭香朝著白梓芸失控的吼著。
白梓芸拚命的搖頭,她不敢相信,雖然她和她沒有情同姐妹,但至少也是相敬如賓,平時也沒有什麼摩擦,兩個小朋友也經常來往,她怎麼想都想不到她們之間會有什麼深仇大恨使得她會雇人綁架,“蘭香,為什麼?”
“我恨你,我沒有一天不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秦蘭香尖利的聲音刺得白梓芸的腦袋嗡嗡做響,這樣扭曲的她讓她感到害怕,她摟緊了袁芬芬,不讓她看到她那麼醜陋病態的一麵。
“哈哈哈哈。”秦蘭香仰起頭,神經質的狂笑著,笑者淋漓盡致,聽者毛骨悚然。
終於,秦蘭香笑完了,變得異常的平靜,“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你嗎?好,我就告訴你,我讓你死也死得瞑目。”她晃了晃腦袋,整個人陷入一種像是回憶的狀態裏麵,微微揚起的嘴角,眯著眼睛,“白梓芸,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嫁給我最心愛的男人,宋家明,雖然他這個人粗魯甚至有些俗氣,可是我就喜歡他,那些缺點又算得上什麼呢?我千方百計的想嫁給他,但他對我卻是不冷不熱……那也沒關係,我可以等,我相信他一定會看到我的好……終於,他還是屬於我了,我在他酒裏放了一顆藥……當晚我們發生了關係,後來我懷孕了。宋家明這個人性格雖然不怎麼好,但極其重情義,所以,最後他一定會娶我……我以為……我以為他娶了我,你也嫁了人,他就可以死心了,可是為什麼……”突然,秦蘭香猙獰著臉,用她瞪得如牛眼般大的眼睛,怔怔的盯著白梓芸,詭異的可怕,陰惻惻的聲音如追魂的惡鬼,“為什麼你都嫁人了還要纏著他,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對我不聞不問……你不會知道結婚的那一晚,他喝醉了,一邊上我一邊喊的卻是你的名字……他眼裏看的心裏想的都是你……”
“我沒有……”白梓芸艱難的挪動嘴唇,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滑落。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破壞他們的家庭,她甚至都不知道家明對她還懷有另一番心思。“我不知道,家明他……”
“家明是你喊的嗎?賤人!”秦蘭香的臉一抽,衝上去,啪,一巴掌扇在白梓芸的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留在她的臉上。
“不要打我媽咪。”袁芬芬看見自己的母親被欺負,像一頭發怒的小獸,直接用頭頂上秦蘭香的肚子,她吃痛,後退了一步。她按著肚子,雙眼通紅,像要滴出血來,賤人的女兒就是小賤人,同樣該打,於是,她一發狠,同樣一巴掌落在袁芬芬的小臉上,她的臉馬上腫了起來。
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的白梓芸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一向柔弱的她不知從哪裏升起一股保衛女兒的勇氣,伸手抓住秦蘭香的頭發,用力往下一扯。
“啊……”秦蘭香吃痛,頭被牽製著往後仰,一手自然的去拉住自己的頭發,企圖減輕一點拉扯的疼痛,很快,她注意力從袁芬芬身上移開,另一隻手伸向白梓芸的頭發,於是,變成兩個女人互揪對方的頭發,彼此惡狠狠的對視,誰都沒有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