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小籠包笑了,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想她。她在的時候了沒有見你這樣深情。”
她在的時候?陸遠澤敏感的捕捉到小籠包話裏的字眼,“小籠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小籠包揩去眼角的淚。
“她走了?”陸遠澤不確定。
“對,她走了,走得遠遠……”小籠包幹脆成全他,“她不想見你,所以她走了。”
“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嗬嗬嗬嗬,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值得我欺騙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小籠包不屑道。
陸遠澤把目光鎖在小籠包的臉上,隻見她一臉認真,而帶著鄙視的目光裏透著的深深的憂傷。
陸遠澤一個踉蹌,她沒有說謊。
“她去哪裏了?”
“不知道。”
“為什麼?”像在問自己也像在問小籠包。
“為什麼?”小籠包戰鬥的姿態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因為愛啊!”
不再搭理陸遠澤,小籠包趁自己想動手抽他之前趕緊離開。
“為什麼要告訴他。”李浩宇製止了正想開門的小籠包。
“沒有為什麼。”
“小籠包。”
“長痛不如短痛,他們,也是應該有個了結的。”
……
她走了,她走了,陸遠澤帶著這三個字,猶如午夜幽魂一般毫無生氣的回到自己的家。
他麻木的走進廚房,打開酒櫃,從裏麵拿出一支紅酒,擰開木塞,就著瓶口大口大口的灌,鮮紅的液體從嘴角流下來,流進領口,冰冷的觸感像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噬咬他的心。直到酒下了一半,才把瓶子離開嘴巴。
陸遠澤懷裏抱著酒瓶,靠著櫃子緩緩滑落,然後坐到地板上,對麵的消毒櫃映出他頹喪及死灰的臉。
那天他的感覺是對的,他看到的最後那一縷離開的秀發是袁芬芬的,他錯過了和她的最後一麵,如果那是他見到她了,她是不是就舍不得離開了。
他還是錯過了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嗚嗚嗚……
先是壓抑的低吟,接著變成失控的哭嚎……
轟隆,毫無預兆,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夾著滾滾的雷聲和刺目閃電。
屋內的悲慟和屋外的驚天動地交織在一起,演奏著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愛情之歌。
……
叮咚叮咚……
催魂的門鈴聲轟炸著陸遠澤宿醉的腦袋。
他咽了咽口水滋潤一下幹涸如同火燒的嗓子,布滿血絲的雙眼慢慢睜開,適應了光照以後,才掙紮了著從廚房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去開門。
“兒子?”屋外的人被眼前這個人的鬼樣子嚇了一跳。
陸遠澤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轉身往沙發走去,然後一躺,把手臂搭在眼睛上。
“老頭子,這怎麼回事?”陸母看了眼陸父。
“我怎麼知道。”你剛來我也剛來。
“兒子啊,”陸母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走到兒子身邊,蹲下來,“兒子啊,發生了什麼事?”
陸遠澤一點反應都沒有。
“兒子啊……”陸母搖了搖他的身子。
陸遠澤不耐煩的一骨碌從沙發上翻身起來,徑直走進房間。
砰……
巨大的關門聲,嚇了陸母陸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