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寧認命了,短時間內是沒辦法適應《雙極神魔體》帶來的暴增力量,他一腳踹開房門,問道:“我爹在哪裏?”
“老爺已經回來了,聽很生氣,已經派人來找您好幾次了,隻是看您好像在修煉這才沒有硬闖進去。”兩個狗腿子看向少爺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少爺您這要氣勢是要去見老爺?”
好家夥,整個陳家,誰敢踹了門去見老爺?而且今少爺明顯是犯了事兒啊,竟然還能如此剛猛!
陳誌寧一聽就知道自己偷了老爹書房二階靈玉的事情了,一縮脖子罵道:“去個屁!快扶少爺我去柴房躲一晚上。”
陳忠陳義:“……”
“看什麼看?大丈夫能屈能伸。”陳誌寧嘴硬,兩個跟班上前來左右攙扶,陳誌寧兩手一按,就聽見哎喲哎喲兩聲,兩個膀大腰圓的狗腿子齜牙咧嘴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倒下去。
“少爺,骨折了……”兩人哭喪著臉。陳誌寧真心無奈了,罵道:“兩個廢物!”也不管他們了,自己先開溜,免得被老爹堵住。他出院門的時候,一不心又把門給扯壞了。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奪路而逃,後麵陳忠陳義眼裏卻是一片震驚!
“今晚上你們什麼也沒有看見,明白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兩人一轉頭隻見****鵬負著雙手,如同一尊古神一般站在那裏,神色之中藏著一絲陰冷。
兩人一個哆嗦,連忙忍著疼跪下磕頭:“老爺我們明白,我們生是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少爺就是我們的,今的事情我們一定爛在肚子裏。”
****鵬鼻子裏嗯出一聲,身形一晃消失了,兩個跟班壓根沒看清楚他是如何來去的。
陳誌寧在外麵和別的二世祖爭凶鬥狠的時候有多光棍,在他爹麵前慫的就有多迅猛。這他一點也不覺得丟人,在陳誌寧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孝順。
他在柴房裏躲了一晚上,第二一大早就悄悄溜出門,至少在他爹氣消之前不打算回來了。
夥房的幾個夥計沒看到陳誌寧,隻是奇怪:“滿房子的柴火誰這麼好心幫我們全都砍斷了?隻是這手藝不咋樣,長的長短的短……”
好在經過這一晚上的適應,陳誌寧總算是習慣了這種力量,他昨晚上沒睡好,於是一大早出門眼皮子打架,在經常去的茶樓喝了一上午的茶,又吃了中午飯,閑得無聊滿街溜達。
走到一處地方,前麵一大群人圍在那裏,而且還不斷有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女圍過去。陳誌寧隨手抓住一人:“出什麼事了?”
那人挺著急,隨口解釋:“到了書院和宗門的報名時間了。”然後想甩脫了陳誌寧過去,可是沒想到連甩了幾下對方紋絲不動,還將他的手勒得生疼。
陳誌寧意識到了,一撇嘴鬆開,那人詫異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聲“怪胎”然後趕緊去報名了。
前麵其實是縣城內最大的一家客棧,不過整個客棧已經被包下來,大廳裏擺著四張桌子,每一張桌子前麵都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一直延伸到門外的街道上。
第一張桌子後麵是縣學的人,另外三張桌子後麵分別是****縣最大的三個宗門的人:震雷堂、飲火派和出雲門。
縣學乃是太炎王朝國子監最基層的機構,國子監毫無疑問屬於書院一脈。而凡間界書院係所代表的“朝堂”力量,和宗門係所代表的“在野”力量爭鬥由來已久,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這種爭鬥已經展到了每年招生大家都會唱對台戲的程度,甚至在****縣,縣學和三大宗門招生,都是放在一起進行的,就看誰的實力強,能吸引到才弟子;看誰的眼光毒,能挖掘到一塊渾金璞玉。
而對於升鬥民來,這些爭鬥對他們毫無意義,倒是縣學和三大宗門放在一個地方報名,讓他們方便了很多。幾乎所有報名的少男少女都是現在縣學那裏排隊,報完名之後直接進入下一個隊列,再報震雷堂,然後是飲火派,然後是出雲門。
三大宗門的人彼此之間有有笑,但是一旦麵對縣學的修士,立刻冰冷一張臉,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
陳誌寧對於進入縣學或是宗門修行的需求並不強烈,他老爹就能指點他。於是站在一邊看著熱鬧。沒想到還在隊伍之中找到了一個熟人——蔡昊。
蔡家的家境的確很差,前兩陳誌寧見到蔡昊的時候,他穿的就是一件補了七八個補丁的粗布衣衫,今居然還是這件。
站在隊列之中的蔡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和周圍那些衣衫鮮明的人相比,他窮困潦倒,卻又有著一絲深埋於根骨之中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