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寧被分在了沐先生的班上,方義誠當然是在朱先生手下。而朝芸兒則分在了第三位助教孟先生的班上。可憐第四位助教古先生手下,就隻有一個鄭燁。
名單剛剛宣讀完畢,陳誌寧的手就高高舉起了起來:“先生,我有個請求!”
“。”
“我想換到孟先生那邊去。”
沐先生哼了一聲:“為何?”
陳誌寧義正詞嚴:“我擔心有人還會去騷擾芸兒姑娘,所以就近保護。”
弟子們愣了一下之後哄堂大笑,方義誠氣的臉色鐵青,朝芸兒恨恨一跺腳朝著陳誌寧啐了一口,蘋果一樣的臉蛋上一片火燒通紅,要不是因為是在縣學,肯定已經跑開了。
沐先生也被這個頑劣的弟子弄得有些無可奈何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準!”
“好吧。”陳誌寧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方義誠冷哼低低一聲:“飯桶蠢貨。”
陳誌寧雖然隔得遠,但是現在耳目聰慧無比,而就清晰的聽見了,他陰森森看了方義誠一眼。
方義誠此時並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陳誌寧絕不是那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人,他信奉的是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一兩銀子的本錢放出去,要收回十兩銀子的利息!
他本來就對方義誠沒什麼好感了,方義誠還在不斷刺激他,陳誌寧心中已經把方義誠劃歸到了那種不踩死不罷休的名單中。
“好了,都安靜。”朱先生道:“接下來你們有五時間,這五內,你們必須開悟,我們會傳授你們《道藝》的基礎篇。”
“五內若是不能開開悟,不管什麼人,都隻能降為雜役,能不能繼續修行就看造化了。”
然後,他一揮手,帶著所有人一起往縣學最大的一間教室去了。這五之中,所有的弟子都在一起授課。
弟子們坐定之後,四位助教依次上台,從各自的理解角度,為大家講授《道藝》的基礎入門篇。
這麼做是為了盡可能讓更多的弟子開悟,能夠修行。
畢竟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四位助教根據自身的理解來講述,能夠從不同角度給弟子們提供更多的參考。
陳誌寧有些納悶的東張西望:這還有什麼好講的?
他早已經開悟,甚至已經把《道藝》和《青雲誌》的入門篇修成了,接下來就是不斷積累,就能夠突入元啟境。
可是看到周圍的眾人全都認認真真的聽講,甚至還有不少人時不時的凝眉苦思,不停地做著筆記。
他一聲感歎:“金竹幫我甚多啊……”
人群之中,還有一個人和陳誌寧一樣心不在焉:朝芸兒。
看來這個丫頭也已經開悟——這也正常,人家爺爺可是太炎著名大修。不必認真聽講,陳誌寧就支著腦袋,美滋滋的看著心中的可人兒。不一會兒朝芸兒就注意到了他火辣辣的目光,悄悄一看正好和陳誌寧的目光對碰了一下。立刻滿臉羞紅的低下頭去,整個人都有些不自然了。
陳誌寧輕輕咳嗽一聲,也不好老盯著人家看,弄得人家不自在了。
隻是這麼時不時的走神瞄一眼,卻被台上的朱先生注意到了。朱先生在上麵冷冷瞪了陳誌寧一眼,沒想到這子根本沒注意到,仍舊時不時的走神去看姑娘,臉上還掛著癡癡地傻笑!
“陳誌寧!”覺得自己忍無可忍的朱先生一聲大吼,拍著桌子嗬斥道:“這裏是縣學,你在這裏可能不習慣,但是本先生還是要提醒你,這裏不是你經常去的那些青樓!”
陳誌寧偷看朝芸兒的事兒很多弟子都現了,也隻是暗暗偷笑而已。朱先生這樣卻有些過分了,朝芸兒更是臉色蒼白,咬緊了嘴唇無比委屈。朱先生這麼,暗中有指責她是青樓女子的意思。
女孩單單純純,雖然有些鬼靈精怪,又憑什麼要忍受這種侮辱?
陳誌寧眉毛一挑:“朱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青樓是什麼地方?好像朱先生很了解的樣子,跟學生解釋一下吧。”
三位助教麵色古怪,想笑又不能笑:這個陳誌寧,還真是個刁鑽的子。不過朱先生最近的做為也不得人心,掘了一個方義誠,氣焰立刻囂張起來,對三位同僚常有頤指氣使的姿態。
弟子們卻忍不住哄堂大笑,朱先生下不來台,麵皮抽動幾下,冷笑道:“本事挺大啊,你不聽講看來是因為對於《道藝》已經十分理解了,不如你起來跟大家講一講你對《道藝》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