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燁和張元和當場變色,而一邊的寒門弟子卻是暗中偷笑,惡人自有惡人磨,鄭燁他們在寒門弟子麵前顯擺,卻沒想到遇上了更霸道不講理的陳誌寧。
張元和當場忍不住就要作,被鄭燁輕輕拉住,低聲吩咐一句:“吃飯。”
陳誌寧到了售賣肉湯的那個檔口,一份五十兩銀子,聽上去似乎也不是很貴,幾乎所有的世家大戶弟子都能買得起,但是別忘了這僅僅是一頓的消耗。
陳誌寧一看裏麵一共有十份,大手一揮丟出一張銀票:“全要了。”
大廚都愣了一下:“你吃的完嗎?”
陳誌寧不滿道:“看爺?”
大廚一撇嘴,世家大戶弟子他見的多了,懶得多將十份肉湯一股腦的遞給他:“拿好。”然後收了銀票,暗自嘀咕:“就知道顯擺的廢物,以你們現在的身體承受能力,一份蟲巢陽參湯的藥力恐怕都承受不住,你還要了十份。”
然而接下來,陳誌寧又端著十份蟲巢陽參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肉糜的檔口,丟出一張大額銀票:“還剩多少爺全要了。”
大廚又是一愣,索性將剩下的二十三份肉糜一股腦的端給他:“見過敗家的,沒見過這麼敗家的。”
陳誌寧一個人獨霸了一張長桌——沒辦法,這麼多吃食整張桌子都擺滿了——反正他在縣學中人緣也不好,也沒人願意跟他做一張桌子。
方義誠一夥人心中憤懣不已,鄭燁他們的顯擺似有似無,陳誌寧這種在他們眼中那可真是赤?裸?裸的!
“有什麼了不起,還不都是因為有個好老子,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他身邊不時的有類似的聲音響起。
方義誠悶著頭吃著,好半才憋屈的吐出來一句:“早晚咱們會在修行上壓過他!”
“不會等太久。”一個專門負責打聽消息的弟子嘿嘿一笑道:“我已經探聽到了,陳誌寧選了《蟾采火》,據這部看似強大的法術,自從放進咱們的百藝閣,啟/東縣內就沒有人修成過。”
“哈!”有人一聲輕笑:“三年內不能更換法術,這子三年沒有法術使用,等咱們練成了法術,輕鬆就能在縣學的對戰之中虐他千百遍啊!”
一時間,周圍所有的寒門弟子都心情愉快起來,幻想著未來依靠一手精純的一階上品法術,將陳誌寧這個討厭鬼揍得滿地找牙。
但陳誌寧今真的不是有意顯擺,他也不是方食祿那種吃貨,他是真的需要。
大廚就在檔口後麵等著看陳誌寧出醜。他一隻手拎著大勺,一隻手拿著鍋鏟,嘿嘿冷笑著:“這家夥肯定不知道,蟲巢陽參為什麼會叫做‘陽’參,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是的,這種靈藥對於補充陽氣的效果非常明顯,而如果藥力過剩,身體不能承受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大廚看看整個膳堂,除了新進弟子之外,還有另外兩級的師兄師姐,女弟子至少占了一半。待會這子褲襠撐起來一隻帳篷,看他到哪兒去找地縫鑽進去。
陳誌寧一口湯一口肉糜,吃得飛快。大廚看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陳誌寧畢竟隻有十三歲,並不高壯的身軀按絕不可能容納下去那麼多食物。
可是陳誌寧已經飛快的吃下去了十份肉糜,喝光了五份湯!
大廚意料之中不能承受藥力的情況也並沒有出現,陳誌寧顯得十分正常。
“酒囊飯袋!”不出意外,有寒門弟子充滿了嫉妒的在暗中咒罵。但是膳堂內,不光有這些新入門的寒門弟子,還有上兩級的師兄師姐,他們有著遠這些寒門弟子的眼光,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陳誌寧。
能夠吃下去這麼多靈食,本身已經明了陳誌寧的不凡。
在膳堂的東南角上,有一張特殊的長桌,這張桌子雖然在角落裏,卻是整個膳堂之中采光最好的地方。
原本能坐十二個人的桌子現在隻坐了五個女孩,而且每一位都姿容俏麗,氣質容貌各有擅長。
中間的一名女子,更是勝出一籌,就算是和朝芸兒、蔡琳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
隻不過這女孩子卻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儀容,正一隻腳踩翹踩在自己坐的凳子上,一隻白白淨淨的玉手指甲上吐著鮮豔欲滴的豆蔻,就那麼隨意的搭在自己膝蓋上。
另外一隻手中,正握著一柄修長尖刀,將麵前一大盤虎肉切成一片一片,用刀叉了送進雙唇鮮豔的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