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寧走進縣學大門的時候,清楚地感覺到那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方義誠正好和他在門口相遇,似笑非笑之中帶著一絲得意,看了陳誌寧一眼之後,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如同一位凱旋得勝的將軍。
陳誌寧暗中攥了攥拳頭,強忍住自己上去把他那張得意的臉打開花的衝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著自己以前和人爭鬥,也有這種不利時刻,他知道這個時候要做的是變成一條蛇,暫時隱忍在黑暗之中,等到時機出現,突然撲出去給敵人致命一擊!
方蓉看到了方義誠和陳誌寧。
昨晚上她就收到消息了,看到那張清單的時候,方蓉也是暗暗一歎,和朝芸兒一樣同情起陳誌寧來。
今在看到方義誠的那一副嘴臉,她就氣不打一出來:“你那麼得意幹什麼?是你真的擊敗了陳誌寧嗎?”
大姐頭感覺到胸有不平氣,快走了幾步,追上方義誠用力一撞。
方義誠正沉浸在陳誌寧將會一落千丈,得到紈絝敗類“應有的懲罰”那種幻想之中,猛然感覺到背後又一股如山大力撞來,剛剛開悟的他,無助的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眼前一黑,金星四濺,腦中一陣嗡嗡亂響,身上劇痛。沒等他緩過勁來,就聽見一陣囂張的聲音響起:“你沒長眼啊,怎麼走路的?”
方義誠在縣學內也是橫著走的人,哪裏受得了這個?他一躍而起轉頭就大罵,可是一看清眼前的人,登時一縮脖子,賠上一臉賤笑:“蓉姐,是您啊,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別跟弟一般見識。”
方蓉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貨慫的太快,沒了作的緣由,她哼了一聲昂然而去。高聳的胸脯先行而過,看的方義誠暗中直咽口水。
等方蓉走遠了,他才感覺到一旁另有一道目光,一轉臉陳誌寧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寒門弟子果然傲骨錚錚,方義誠你不愧是我縣寒門弟子的楷模,哈哈哈!”
陳誌寧縱聲大笑兒去,方義誠惡狠狠瞪著他的背影,低聲咒罵道:“蠢貨,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倒黴吧,哼!”
他並不知道陳誌寧修煉了《雙極神魔體》之後六識極為敏銳,耳朵微微一動,已經把這低聲咒罵收入耳中。
他卻並沒有當場作,微微一皺眉裝作好無所覺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方蓉站在一株百年古榕下麵等著他,看到陳誌寧過來,她咳嗽一聲,背著手走出來剛要開口,卻看見陳誌寧一臉戒備看著自己,方蓉氣不打一處來:“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陳誌寧幹笑一聲:“蓉姐威名太盛,實在親近不起來。”
他心中卻在嘀咕,這女的雖然漂亮,不多一身悍匪氣質,跟玉二嫂極為類似。而且這丫頭對自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難不成也是看上了自己的貞?操?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自己身上除了這帝嬴血脈,實在沒什麼值得別人算計的。
方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一腳把他踢得飛出縣學。
“哼。”她鼻子裏哼出一聲,顯然是對自己的“威名”很有些得意,然後看了看周圍,低聲提醒道:“百藝閣的事情,有人內外勾結,你自己心。”
完,她用一種大恩人的姿態看著陳誌寧,等著他“恍然大悟、感激涕零”的表現。然而陳誌寧並沒有,頓時讓她大失所望,擺擺手自己走了:“姐姐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好自為之吧。”
陳誌寧看著她的戒備更深了,越肯定,這丫頭必有所圖!
因為昨的盜竊案,今縣學停課,大家自主修行。助教們都在四處追查線索。
又到了午飯時候,陳誌寧埋著八字步進了膳堂,今大廚果然準備充分,陳誌寧十分滿意。
下午的時候助教們一身疲憊的回來了。沐先生在講台上吩咐一聲:“大家暫時還是自己修行,有什麼疑難可以問我。”
到了下學的時候,沐先生道:“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身為縣學弟子,理應盡一份力。
你們都隻是新弟子,追捕賊人的事情不用插手,不過現線索、通風報信之類的事情還是能做的。
待會都去加入以下道義盟,領一枚傳訊玉符,若是無意中現了什麼線索,立刻將玉符放出。”
沐先生恨恨不已:“賊人竟敢在我縣學之中動手,猖狂之極!這一次必定要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雷霆之怒!”
“是。”弟子們答應一聲,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