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寧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已經混亂不堪的“軸”,一道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從各種混亂的大道理之中延伸過來,好似一道章魚的觸手,纏住了陳誌寧輕輕一拉,將他帶離了這一處所在。
陳誌寧離開不久,一道道仙念飄蕩而來,好似漫飛舞的蝴蝶一樣,躲避著那些強大古怪的大道理,將周圍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從特殊的層麵上,將仙念收了回去。
陳誌寧出現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一抬頭就看到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陳誌寧沒由來的一陣心虛,抱拳躬身一禮:“子見過鯤鰍老前輩,多有得罪,還望前輩大人大量,不要和子計較。”
麵前,是一位古拙的老者,額角崢嶸、眉眼有棱角,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盤腿而坐,雙手交叉而抱,身上身下,流淌著宛如火焰一般的強大元能。
身外,更是一片冰冷,宛如北極深海。
陳誌寧僅從氣息就能判斷出來,冥海的汪洋主宰鯤鰍無疑。
更何況,這位一臉不爽的盯著自己。
在一旁,坐著黑衣壯漢作龍,以及化身****的魃海汪洋主宰古魅,和一身戰煞之氣的定海汪洋主宰戟雷。
鯤鰍盯著他,直看的他後背發毛,作龍咳嗽了一聲正要開口,卻被鯤鰍用力一抬手擋住了。作龍丟給陳誌寧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重新坐了回去。
陳誌寧索性豁出去了,挺著脖子道:“此乃因果!”
鯤鰍一瞪眼,似乎有些不肯承認,但最終還是一個苦笑:“你是因果?什麼因果?不過就是偶然罷了。”
陳誌寧與他辯道:“偶然難道不是因果?”
“難道能算是?”鯤鰍斜眼哂笑,而後擺擺手道:“罷了,這事情以後再。作龍,你來吧。”
鯤鰍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陳誌寧,隻不過大事當前,他將自己的私人恩怨暫時壓下去了。
作龍挺身而出,道:“你見過軸了吧?”
陳誌寧點頭:“為何會如此混亂?神族已滅,但仙族仍在,這樣混亂的軸,對他們極為不利,他們就不管嗎?”
作龍道:“仙人想管,但他們也束手無策。你看到的,隻是各種大道理混在一起,實際上情況要棘手得多。
你要明白,就算是仙人在這樣的軸麵前也束手無策。他們甚至無法將仙魂滲透靠近軸萬裏之內,隻能用仙念每三掃視一次,以確保軸的安全。”
陳誌寧恍然,難怪自己出現在軸附近,仙人竟然毫無反應。
即便是他們無法將軸複原,至少也應該有所監控才對。
作龍又道:“你是陳驚嶽的曾孫,可知道陳驚嶽當年的遭遇?”
陳誌寧老實道:“不甚明了,隻有一句傳,陳驚嶽燃燒元神,拚盡全力撬動軸三寸,避免凡間界滾入碎空道,拯救了整個凡間界,然而他本人卻隕落了。”
作龍點點頭,攤手在兩膝上道:“那我就跟你講一講陳驚嶽的事情。”
他有意無意的看了陳誌寧一眼,道:“陳驚嶽當年身懷異寶元極瓶,能收取下異寶,元極瓶本身更是號稱混沌第一寶,是宇宙洪荒之始的異寶之一。
所以他雖然隻是資深境,卻有著飛升強者的實力。更因為元極瓶,他對於大道理的領悟極為精深。所以才能夠看出軸的異常處在什麼地方,據他乃是拚了元極瓶破碎,才將軸撬動。
而三寸的法並不準確,乃是三道重要的大道理,分別屬於上界、下界、冥界!三道根本的大道理被挪動,才避免那一場地大劫。”
陳誌寧一愣,似乎明白作龍看自己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玉壺洞。
作龍接著道:“陳驚嶽是如何得到元極瓶,恐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不過他一直隱藏的極好,沒有人知道他有這件寶物。若不是因為他舍生取義,用元極瓶的力量撬動軸,恐怕到現在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這件寶物一旦暴露出來,仙人們也察覺了,於是後麵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他們懷疑元極瓶沒有破碎,而是藏在陳驚嶽的後真意道種之中。”
陳誌寧接口道:“所以仙人暗中指示聖者堂,和嘯雲回勾結,侵吞了我家的後真意道種。”
“正是如此。可是仙人們檢查了半,也沒有從後真意道種中找到元極瓶,這才確信那寶物的確是破碎在軸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