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反過手來扶住了皇上,滿臉淚水道:“婢子略懂一些醫術,勉強保住了皇後的性命,不過因為這毒太厲害,眼下皇後還命懸一線,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還要看皇後的造化。皇後昏迷之前說,為了不讓皇上傷心,她讓婢子告訴皇上她身子不適,需要靜養幾天。可婢子實在忍不住,所以……您才沒有看見她。戚夫人,你可知罪嗎?”
戚懿的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她認為憑著自己的姿色,在陰謀已經暴露之後,依然能博得皇上的同情:“皇上,這件事情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大長秋,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才讓您這麼長時間一直都咬著我不肯放?你說皇後這一路上遭遇了無數危險,怎麼可能呢?皇上不是早就下令,讓沿途的官府要保護好皇後的安全嗎?再者說了,皇後不是一路平安地回到了長安城嗎?事情是真是假還不知道,怎麼就這樣定了臣妾的罪?還有……你說那酒中有毒,說不定是什麼人……怨恨皇後,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後宮裏與皇後不和的人不少,這件事情和臣妾……真的沒有半分關係。”
雲兒跪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這件事情您可以去查,這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幾撥刺客,他們都已經被關押在長安城。據他們交待,幕後的主使的確是皇宮中的女人,是不是戚夫人,隻要讓他們認一下就清楚了。更何況皇後回家探親所選的路線,皇上可認真想想,隻有什麼人知道,心裏自然有數。至於那毒酒,到現在你以為你還能賴得掉嗎?”
戚夫人馬上跪倒在皇上的麵前,“皇上,您可不能偏信她的一麵之詞就定了妾身的罪過。其實您應該心裏清楚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對皇後禮敬有加,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劉邦一臉為難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雲兒,又看了看戚夫人,一臉猶豫的表情,似乎並不能確信該聽取誰的證言。就在此時,已經回到椒房殿的月錦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大聲道:“皇上,不好了,皇後突然開始吐血,請您馬上過去看看吧,隻怕皇後她……”
“你說什麼?”劉邦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忍不住大聲道:“快……寡人要去看看皇後。”
“皇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還給皇後一個公道。她才是害了皇後的凶手。如果繼續留著她,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萬一她借著皇後昏迷不醒的時候再下毒手,到時候隻怕神仙也難救皇後了。”雲兒跪在劉邦的麵前,硬生生擋住了她的去路。
劉邦心慌意亂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寡人說這個。來人哪,先把戚夫人送回昭陽殿,沒有寡人的命令,不許她外出。要看好她……快……帶寡人去看皇後……”
在戚夫人的哀號之中,劉邦迫不及待地朝椒房殿走去,不過此時的椒房殿已經亂作一團,不時有人進出殿內,太醫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似乎無法施展醫術。直到劉邦出現,那些人才忙跪在地上迎接。劉邦迫不及待地大聲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什麼虛禮?皇後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快點兒去把張良請過來,他肯定有辦法能救醒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