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你醒醒。”
拍了拍她的臉頰,尤美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她一直都知道艾瑟心裏有事,也知道她的心裏有多難受,但她寧願自己忍著也不願說出來,這叫她這個做朋友的根本無濟於事。
……
聽見尤美的一聲驚叫,單手撐著腦袋斜靠在沙發扶手上閉目養神的錢韶川和趴在扶手上睡覺的韓錫彥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再仔細聽,臥室內隱隱傳來的的哭聲頓時將兩人徹底驚醒。
錢韶川率先站起,拉開長腿徑直往臥室跑,韓希彥緊隨其後。
當床邊那蒼白小臉人映入眼底,錢韶川清晰的聽見自己的血液在逆流。
不是已經退燒了嗎?怎麼臉色還那麼難看?
或許這不是關鍵所在,他無瑕去多想,他此刻最為在乎的是他不過就是叫尤美來給艾瑟換衣服,換個衣服而已怎麼會再次暈倒?
“艾瑟!”
錢韶川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到床邊,撥開跪在地上扶住艾瑟手臂的人,打橫的抱起,平放到床上。
沒有看韓希彥是否在身後,錢韶川咬牙暴喝,聲音隻此一秒降到了冰點:“韓錫彥,你他媽的醫生牌照不要了就直說!”
“我……”
韓錫彥被錢韶川這麼一吼,到嘴的話都被他給活活嚇了回去。
他媽的沒看見他已經做好了應急準備嗎?幹嘛拿他吃飯的家夥做要挾?
混蛋!
韓錫彥望著自己手裏的聽診器心裏鬱結的幾近吐血:“你不讓開我沒法檢查。”
又是檢查!
在這方麵他並非權威,也懂不得那麼多。
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他手裏的聽診器,錢韶川無力的捏了捏手掌,終是無力的沒有捏成拳頭。
艾瑟第二次暈過去了,尤美比他更為擔心。
抹幹臉頰上的淚,強行把礙事的人給拉開:“你別擋道!”
腳下一個蹶趔,生平第一次錢韶川體會到了自己是多麼的無能。
這次檢查跟上次沒有任何區別,聽呼吸,量體溫,打針,好似公式化的一套,隻不過照做了一遍而已。
等韓錫彥做完這一切,取下聽診器準備出診斷結果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緊,來不及後退,整個上半身已經被焦躁的人給狠狠地摁在了門上……
眨了眨眼,黑沉的眸子對上那對足可以活吞了他的犀利眼神,韓希彥坦然地扯開了唇角:“送醫院吧。”
韓希彥的一句送醫院吧,猶如魔咒一樣來的那麼的出人意料。
冷靜沉著,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人在聽見這簡短的四個字的時候,渾身血液仿佛都冷卻了一般,整個人愣在原地足足一分鍾才反應過來。
“送醫院?韓希彥,你別告訴我你的醫術渣到了這種地步!”
媽的,要送醫院早幹嘛去了,到了這個時候了才叫送醫院?
艾瑟如果真出了什麼岔子,他韓希彥有幾條命陪得起!
錢韶川憤怒的像頭發怒的雄獅,十指卡住韓希彥的脖子,指尖勒得他呼吸困難。
“韶……韶川……”
單手護住脖子盡量不要錢韶川再往深處扼,他擔心他牙齒一咬,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錢韶川,你發什麼瘋!”
還好,在這個屋子裏還有個尤美,她在聽見韓希彥下的診斷結果的時候沒有跟著錢韶川一樣發瘋掐人脖子。
十指拚命的掰著那卡在韓希彥脖子上的手,她就弄不明白,眼下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時候嗎?
“錢韶川,這個時候到底是救人重要,還是你發瘋泄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