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艾瑟在事發的那段時間想過,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注意力和人生目標發生改變,也就再也沒去想過。
離開玄關,艾瑟就那麼落寞且惆悵的走到了落地窗前,雙手交抱地盯著窗外那翠綠的竹獨自發呆。
回憶到此結束,轉回當前。
錢韶川看見落地窗前的身影,心裏的氣與小興奮同時並存,矛盾至極。
“我以為你走了。”
走近第一句話就直逼艾瑟的要害,艾瑟聽見身後的聲音首先背脊一僵,接著輕鬆的扯開唇角,再來轉身,最後視線定格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今天,錢韶川一改往日的黑色西裝風格,換了一套米白色的休閑裝,領扣最上麵的三顆解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脖子上的一枚半弧形銀質掛件,再往上,左耳耳垂別著一枚銀色耳釘,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熠熠。
單看錢韶川的這身打扮,艾瑟可以毫不誇張的捂住嘴尖叫一句好帥,可看見那枚銀色耳釘,她連尖叫的想法都沒有了。
“錢爺跟七年前一樣,邪魅的無可救藥。”
艾瑟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錢韶川拳頭緊攥:“我還要說多少次,錢爺錢爺,在你心裏我就隻能是這個稱呼嗎?”
他記得他不止一次跟她說過,不要叫他錢爺,他不是她的什麼狗屁爺!
肩頭聳動,艾瑟輕輕笑了笑:“當然不止這個稱呼,但我就覺得這個稱呼最配你。”
“……”
一聽此話,錢韶川一口鮮血湧上吼,她這是在誇他還是損他啊。
“叫名字。”
錢韶川拉下臉來,冰冷的聲音幾乎是帶著命令的說道:“以後不許再叫我爺!”
他討厭艾瑟叫的這個特別稱呼,別人叫他一句爺他還能勉強接受,唯獨她叫他爺他誓死不能接受。
單手撫了撫臂膀,艾瑟沒有跟他做過多的爭辯:“你醒了,那我也該走了。”
“……”
什麼玩意兒?他沒聽錯吧?
“你非要這麼逼我麼?睡了一晚,然後就想跟我劃清關係?艾瑟,你當我錢韶川是什麼?陪你解悶的牛。郎?無聊跟你搞一夜。情的花花大少?”
這兩樣,他一樣也不想從艾瑟的嘴裏聽到。
咬了咬唇瓣,放下摟住另一條手臂的手,艾瑟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錢韶川跟前。
沒有說話,抬手攀上了他的肩頭。
頭,輕輕地考上他的胸口,十指緩緩扣住,閉上眼瞼,享受那片刻的安寧。
艾瑟的動作來的太突然,錢韶川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當她的頭靠上他的胸膛,腰身不由地挺得筆直,不過一小會兒,腰身放鬆下來,放在身側的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錢韶川。”
良久,艾瑟在他的懷裏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嗯?”
每每她叫他名字,他都知道她肯定有話要跟他說。
“我想先跟你說句謝,然後……”
聽見她口裏冒出來的謝字,摟住她腰肢的手條件反射性的就想鬆開,接著再把她從自己的懷裏給拽出來。
依照他的性格,他很有可能把她拉出來之後隨後一甩,管她是摔倒還是怎麼樣,就那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想象很美好,可事實卻不能跟著他所想的去發展,由於艾瑟後話跟著一個然後。
就因為這一個然後,他強壓了自己心頭那股把她扯出懷裏的衝動。
“說!”
一個字,表達了他的全部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