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脆生生的巴掌在安靜的樓台上響起。
艾瑟紅著眼眶緊咬牙關:“錢韶川,你以為你很了不起?身為A市名門錢家獨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好,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試試!”
甩下話,艾瑟捂住嘴往前走,心仍舊在流血,可她有那麼一刹那不覺得痛了。
“艾瑟,你要告我不攔你,但是,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砰!
錢韶川長腿一邁,單手抓住艾瑟的手腕,另一隻手攔腰抱住她的腰,強勁的腰身用力往後一壓,將她整個人給摁在了護欄上。
後背猛然撞上護欄,痛的艾瑟雙眉微蹙,四目相對,一分鍾之後她開始發瘋般的又捶又打:“錢韶川,你混蛋,你個大騙子,放開我,讓我走!讓我走!讓……唔……”
任由艾瑟腳踢在他小腿上,手捶在他胸膛上,錢韶川不管不顧,捧住她的臉,找準她的小嘴,冰薄的唇瓣準確的覆了上去。
她要他放她走,可能麼?
錢韶川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聲在說不可能,辦不到。
“錢……你……唔、唔……”
錢韶川的吻來的太突然,太用力,艾瑟被他吻得大腦一片空白。
等她徹底反應過來,整個人的力氣都快被他抽空了,捶打的手更加瘋狂的捶在他身上,然,錢韶川扣住她後腦的手也更加用力,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錢韶川的吻一旦落下就迅猛如同風暴,摧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而去,狂暴的氣息像一團火一樣的傾斜而下。
“錢……錢……”
捶打在他身上的手隨著這一吻的逐漸加深而漸漸失去了力道,到最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滑到嘴邊,浸入嘴裏,味道苦不堪言。
“……”
嘴裏鹹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鬆開那被他蹂躪的早已紅腫的嘴唇,錢韶川眉頭緊鎖:“妞兒……”
沒有叫寶貝,沒有叫名字,直接叫的妞。
他希望能夠用這個字喚起她對他還算不錯的記憶,至少,在醫院,她生病那次,她沒有嫌棄過他。
“錢韶川,我們不再見了行嗎?你也別再纏著我不放了可以嗎?”
艾瑟低低的吐著微弱的氣息:“我可以告訴你媽媽,你沒病,你不用再做什麼治療了,也可以告訴你爺爺,我不會死纏你。”
“……”
錢韶川無言,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又出了什麼狀況。
“是我爺爺找你了是不是?”
強行捧起她的小臉,盯著那對淚眼,錢韶川緊張的問道。
“……錢韶川,求你別再問了,別再問了……”
艾瑟拚命的搖頭,抹掉臉頰上的淚,嘴邊噙著笑,卻笑比哭難看。
“我們……我們當做不認識,也沒發生過什麼事行嗎?我不想再為這些沒必要的事給你添亂,你也不用再掏出心讓我看你對我有多好多好。”
“……”
什麼叫當做不認識?什麼叫沒發生過什麼事?
都他媽的見鬼去!
“艾瑟!”
錢韶川氣結,雙臂用力將她身子扳正,快速地騰出一隻手拍在護欄欄杆上:“你要我說幾次?我他媽的不是牛郎當你消遣的。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沒任何事!”
艾瑟猛然瞪大了雙眼,手上突來的力道將錢韶川推出老遠。
手指筆端指著他的鼻子,艾瑟怒極反笑:“錢韶川,我拒絕再跟你說任何話!從這一秒鍾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
“艾……”
艾瑟說完快步朝前走,錢韶川眼見她就要離開自己的禁錮範圍,腳下往前邁了一小步,卻不料艾瑟一個迅猛的回頭,惡狠狠的衝他吼道:“別再靠近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