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來賓,感謝你們的到來,僅以這杯香檳,預祝各位玩得開心,今後多多捧場。”
站在大堂中央,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的人兒忽然覺得自己答應來這裏是多麼愚蠢的一個決定。
自從四年前在酒吧出了事,她就再也沒有進過酒吧,今天,居然為了跟某人賭氣而答應了來,嗬,現在想來都覺得有點可笑。
艾瑟提著裙擺,悄然的退出了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看見她離場,坐在某個角落裏的人也跟著起身離開。
走出酒吧,夜風輕輕吹拂在臉頰上,艾瑟閉上眼睛仰著頭感受著夜風的輕撫。
“真舒服。”
“吹風也能覺得舒服麼?”
身邊的聲音冷不防的在心裏打了個突,他怎麼在?
偏頭,看著身邊的人,唇角勾出諷刺的笑:“錢先生也在?”
“艾瑟,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
“……你不覺得這樣說話其實挺好的麼?”
她要怎麼跟他說話是她的自由。
“不好!”
壓抑了幾天的心再也受不了她這種怪腔怪調,錢韶川幾乎用盡全力吼了出來。
“……”
怔怔地望著那潭黑淵,艾瑟聳了聳肩:“你說不好就不好,我不跟你爭。錢少,請自便,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
錢韶川的腦子裏像複讀機一樣的反複念叨著她要走了。
“艾瑟,沒我允許你休想走!”
腳下一個步子邁出,長臂一伸,大掌準確的抓住朝前走的人兒的手臂。
手腕用力,手臂往回一帶,艾瑟驚呼一聲筆端撞進了他的懷裏。
捏住她的下巴,扣住她的腦袋,錢韶川帶著滿腔的憤怒,找準她的小嘴吻了上去。
“錢韶川……唔、唔……你……”
艾瑟用力將覆上來的男人給推開:“別讓我討厭你。”
“你要討厭我也沒辦法,要我放你走,不可能!”
重又扣住她的腦袋,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一遍一遍的吻,一次又一次的啃噬,他要她知道,他錢韶川看上的人,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就此放手,絕不!
站在酒吧的窗台邊,端著兩杯香檳的人看見窗外的情景,嘴角微揚,自嘲的笑了笑,隨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錢韶川,你放開……放開我……”
唇微微的疼,心開始揪痛起來。
抵在兩人胸膛之間的小手狠狠的捶著,推著,西裝被她揪變了形,卻也撼動不了強勢起來的男人半分。
艾瑟,幹嘛那麼矯情,幹嘛那麼在乎過去。
心裏的聲音終於衝破了那道禁錮,淚水沿著臉頰滑落,揪住西裝的手逐漸放鬆了力道,轉而慢慢抱住了錢韶川那寬闊的肩頭。
帝豪娛樂會所……
錢韶川摟住艾瑟從電梯一路吻到總統套房門口,房卡插入,鎖匙哢嚓啟開。
房門打開,錢韶川一個敲力將懷裏的人兒壓在門上。
翌日,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到寬大的雙人床上時。
話說向來幹練的人兒居然也有這麼不老實的一麵?
答案是肯定的,毋庸置疑的。
感受到懷裏小女人的不安分,摟住她嬌小身子的雙臂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薄唇更是抿出了一絲邪肆的弧度。
唔……
嚶嚀一聲,睡得香甜的人兒眉梢微蹙,本以為她會就此而睜開眼睛,誰知砸吧了兩下小嘴之後又繼續沉沉睡去。
朦朧間感覺到下巴被懷裏的人兒蹭的癢癢的,嘴角上揚的弧度明顯增加,對小女人的表現某大少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很是滿足。
隨著時間的推移,射進房間內的陽光越來越多,照的整個房間亮堂一片。
英挺的劍眉微皺,晨起真他媽是一件煩人的事情,美人在懷,沒人願意走出美夢提前醒來。
帶著濃厚的鼻音,艾瑟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半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