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他問她:“你不介意陪我去看另一個姑娘麼?”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然後她問他:“你很喜歡她麼?”
“很喜歡。”
“她喜歡你麼?”
“喜歡,她一直在遙遠的地方等著我。不過,我不一定能和她在一起。”
“為什麼?”
“因為她的身後有一個強大的男人。”
馬因為載著他們兩個人,跑不了那麼快,所以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穿過一片樹林到了那個部落。
那些收工回來的男人、女人看見了他們,都很歡迎他們。
她看到,他們穿著獸皮做的衣服,好象還分等級。
她被領到了一間很幹淨的茅屋裏。
那些女人把她團團地圍了起來,看著她身上穿的長裙、長衫。
她們很羨慕她。問她:“你們那裏的人都穿這樣的衣服麼?”
她點了點頭。
她又撒了一個謊。
為了這些人們,她不得不一次次地撒謊。
她們又問:“你會做這種衣服麼?”
她說:“不會。在我們那裏隻有有力氣的男人才會造出這樣的布。”
那些女人一聽,她說不會,於是一哄而散,帶著失望走了,把她一個人留在了茅屋裏。
她很快就趴在那裏,睡著了。
此時,他與那個姑娘坐在小河邊。
月亮照著小河,照著他們的身影。
她今天看見他帶來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漂亮而美麗。從她內心來說,她很高興。她雖然很喜歡他,可是又害怕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而傷害了她。
此刻,她象卸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輕鬆地鬆了一口氣。
她和藹地對他說:“猛哥,你喜歡她麼?”
她稱他猛哥。
他聽了之後,先是一楞,知道她誤解他了,然後向她解釋說:“我是在荒原上看到她的,因為她迷路了,所以帶了她。就是這樣,你明白了麼?”
她聽了他的話,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心情此刻又提了起來,本來已經放鬆的弦,又繃緊了。
她說:“是這樣麼?”
他點了點頭。
他對她說:“你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地方麼?那裏長滿了鮮花。”
“記得。”
“可是今天我從那裏走過的時候,已經是一片荒原。”
“怎麼會這樣的呢?”
“大約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他們不說話了。
她名叫蓮枝,與部落裏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樣,她對感情的事看得很重,似乎是如果沒有可以使自己放心的男人,她決不托付終身。
此時,部落裏所有的姑娘都去找自己喜歡的男人了,而她依然在徘徊。
她想到了部落裏的那個男人,已經盯了自己很長時間了,她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他英俊的外貌總使她覺得不放心。
她很想今晚就和他在一起,可是她沒有,她要再考驗考驗這個男人。
夜深了,他們在小河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