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芒已經暗淡,依然不見主人回歸,此時的她,覺得又饑又渴,於是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靠著門檻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忽然一個深沉地聲音把她從睡夢中驚醒:“姑娘,你怎麼了?”
她抬起昏睡的眼睛,看著來人,道:“你是誰?”
他笑了笑說:“你坐在這裏,我怎麼進去呢?”
她恍然,立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他說:“不好意思,給你添不便了。”
借著月光,她看到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皮膚黝黑,剛毅的麵容,身高中等。此時,聽了她的話以後,說道:“不妨事。”
說完,他就推開門,走進去了。
外麵留下她一個人孤單單的影子。
不過,好在那個男人還算有心,這時出來問她:“姑娘,可是借宿的?”
她立刻道:“是借宿的。可問大哥你這裏有地方讓我住麼?”
男子道:“你一個女人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
她立刻打斷他的話,說:“我願意。”
男人道:“既然這樣,就請進來吧!”
她毫不猶豫地跟著他走了進去。
屋裏光線很暗,男人點亮了油燈。
這時,她看清楚,屋裏的擺設也很簡單,雖然茅屋不是很小,但偌大的一個空間,除了一個角落有一張鋪,一個角落有一個土灶,靠近中間的地方放了一張簡易的木桌和一個凳子以外,其它什麼也沒有了。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說:“大哥,我住這裏,你睡哪裏?”
他笑道:“你睡吧,我打地鋪。”
她低頭看了看地麵,很快就明白了,所謂的地鋪,就是在泥巴地上墊一點什麼東西,然後睡在上麵。
於是道:“這樣行麼?”
他顯得無所謂,說:“我們種地的,成天就跟泥土打交道,有什麼不行的。”
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於是就和衣躺到了那張鋪上。
鋪下麵墊的大約是麥杆,睡在上麵不怎麼舒服,但還算幹燥,於是她也覺得還算可以。
這時那個男人到了外麵,在茅屋的一角,又抱了一些麥杆進來,然後墊在地上,沒有多大一會兒工夫,他已經鼾聲四起了。
她被這鼾聲攪得有些睡不著了,於是幹脆坐了起來,在黑暗中看著這個睡在地上的男人。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前途就象這茅屋裏黑暗的光線一樣,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