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綿綿的長雨終於過去了,金燦燦的太陽出來了。
這天早上,小哥和葉葉很早就起來了。
起來之後,兩個人就忙著把放在外麵的糧食拿到場上去曬。好在在堆放這些糧食的時候,小哥特意為它們留了通風的地方,所以糧食才沒有黴變。
這時,葉葉一邊幹活,一邊對小哥說:“這太陽出來了,這些糧食也解放了。”
“是呀,要不是我們搶收得及時,這些糧食可都要泡在水裏,爛掉了。”
“可就是你能,難怪你的糧窖裏藏了那麼多的糧食呢!”
小哥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幹農活幹慣了,自然知道該怎麼種糧。”
他說完之後,又在想:“這姑娘怎麼連說話,都不象是農家的姑娘,也不象她自己說的那樣,受過什麼苦。那麼,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嬸娘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自己就要和她在一起了,如果就這樣和她在一起,以後會不會出什麼事呢?”
想到這裏,他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
葉葉看到他說完話以後,就沉默不語了,而且好象是有什麼心事似的,就道:“你怎麼了,不說話了?一直悶頭幹活。”
他聽了,勉強地笑了笑,然後道:“沒什麼!”
葉葉道: “想必你是有什麼心事,不能跟我說麼?”
他道: “不是的。”
“不是的?可我看你怎麼象有心事一樣。”
“我一天隻知道幹農活,怎麼會有心事呢?”
葉葉不相信,停下了手中的農活,微笑著,看著他。
那神情讓他感到了一種壓力。
他沒辦法,也停下了手中的農活,並把手裏幹活使用的耙子拿在了一隻手上,然後對葉葉說: “葉葉姑娘,你在我家住了這些日子,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姑娘,但總不知道你來自哪裏,讓我有些心焦。”
葉葉聽了他的話,覺得他說話的口氣好象有些不對,什麼“葉葉姑娘”,他過去可是很少這樣稱呼自己的,再加上他又在問自己的底細和過去,心中自然覺得有些不痛快,道: “瞧你,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麼?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他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我看你真的不象幹農活的樣子。”
“我哪裏不象?這我不是也跟你說過了,我農活幹得是少,可這有什麼奇怪的。”
其實,這時的葉葉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的身世千萬不能告訴他,否則這個幹慣了農活的年輕人,一定不會接納自己,而且可能還會把自己趕出去。更重要的是,象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接納一個靈草幻化的人呢?
此時的他,已經被葉葉說的無話可說。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她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於是他在內心裏對自己說: “人家一個姑娘家,無依無靠的,來投奔自己,自己幹嗎要這樣追根問底的呢?即使她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也不會礙著自己什麼,而且又與自己有多大幹係呢?”
之後他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她怎麼與自己沒有幹係呢?以後說不定幹係大得很呢!
一時之間,他的兩種思想在打架,這到讓他拿不定主意了。
於是他開始在內心裏責怪自己:自己的勇氣到哪裏去了,以前自己不是已經拿定主意了麼?
葉葉看到他在自己說完話以後,就不搭理自己了,好象一個人在想著什麼,於是耐不住了,又道: “怎麼,我說得不對麼?”
他趕緊道: “不是的。”
這時的他,看到她在太陽的照耀下,紅撲撲的臉蛋顯得是那樣的可愛,於是不由得從內心感慨道:她是多好的一位姑娘啊!
她已經注意到他的變化,他在專注地看著自己,不過她不想去理他,一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是害怕他又要問自己什麼了。
於是,她假裝沒有看見,繼續在那裏幹活。
這時,他感到很不好意思,暗暗地責怪自己道: “幹嗎這樣看人家姑娘?”
於是,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繼續幹活了。
不久,兩個人很快就把那些糧食攤在了曬場上。
這時葉葉抬頭看了看天,還不到正午,於是對他說: “我們的活已經幹完了,休息一會兒吧!”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