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人來了!”
憤怒中紮爾巴,聽到動靜,抬頭一看,見到奔襲而來的百餘槍騎,臉色一變,一邊大呼著,一邊提起自己的彎刀,背上弓箭,跨上心愛的戰馬,準備迎戰。
一些已經發現動靜的胡人,早已經駕馭馬匹,組成軍陣,呼嘯著,迎向來襲的槍騎。紮爾巴也融入其中,猙獰的笑著,看著這群不知死活的隋人槍騎。
他們手中的弓箭,已經張開,鋒利的箭失,在奔馳之中,對準了衝在最前的張寧!
胡人的騎射,極為有名,自幼在馬背上成長的胡人,對於控馬之術,早已經深入骨髓,騎射,更是其看家本領。
“娘!我們能回家了嗎!我想爹了!”
那名少年,將頭埋在母親的懷中,弱弱的問著。
“能!朝廷大軍已經來了!一定會救我們的!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你爹了!”
小聲的說著,婦人抱緊自己的兒子,努力蜷縮著身體,不讓自己被路過的戰馬所踐踏,
一馬當先的張寧,立刻感覺,無數的鋒芒刺向自己的身體,每一道無形的鋒芒,就是一支長箭。
青龍偃月刀的刀鋒閃亮,這柄從殺戮中成就的法器,極度的渴望鮮血,似是感應到一場大戰即將發生,自行震動,發出一聲龍吟。
“殺!”
張寧大喝一聲,聲震十裏!
剛猛威嚴的聲音,淩冽的殺意,使得胡人大軍為之騷亂!坐下的馬匹,不聽使喚起來。
“殺!”
吳山舉槍大喝著,身後的一營槍騎,正身,抬槍,目視前方,眼中,盡是狂猛的熱血。
“我野狼部落的勇士,無懼任何人!”
野狼部落的首領阿莫哈,一臉絡腮胡子,銳利的眼睛腫,閃著精光,揮舞著彎刀,凝視著疾馳而來的張寧,大聲說道。
“不過百人的隋人!竟然敢衝擊我野狼部落!定要將他們全部斬殺!”
“殺!殺!殺!”
眾多的胡人,呼和著應著,策馬奔馳,彎弓搭箭,瞄準來襲的槍騎。
短短片刻,這個野狼部落,就聚集出三百多人的胡騎!還有源源不斷的胡人,正在從帳篷中趕出來。
“想要遊擊!怎麼可能?”
見到正前方的胡人,向兩旁閃去,張寧暗自冷笑著。猛地一夾馬腹,身子用力,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之後,雙腳落地,在地麵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
“死來!”
身形連閃,張寧出現在胡人大軍之中,青龍偃月刀一刀揮出,一道長達十米的刀氣,縱橫而出。四周十米內的胡騎,盡數被刀氣削首!引起胡人一陣騷亂。紛紛散開躲避。
想比縱馬而殺,張寧對於步戰,更為熟悉!那馬匹的速度,還不如他自己的速度呢!
當下,刀光連閃,每一道,都有刀氣相隨,沾之即傷,觸之即死,猶如虎入羊群一般,縱橫捭闔,無人能擋。
“殺!”
身後的吳山見此,大驚過後,就是喜悅!胡人已經失了陣型,弓箭無憂,近身交戰,槍騎無懼任何人!
“殺!”
吳山身後的槍騎,看著在胡騎中縱橫無敵的張寧,盡顯崇拜之色,低喝一聲,緊握長槍,直直的衝刺著。
急速衝鋒之中,無需其他的動作,隻要保持長槍穩定,就能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
“這···”
牛群之中,一名身形單薄的隋人男子,驚訝的看著刀光閃現中的少年,不知如何言語!那些凶殘無比的胡人,在少年刀下,猶如雜草一樣倒下,無一合之敵,而那少年,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麵色平靜,深深的震撼了他!
“這!就是我呂岩要找的主公啊!”
“霸氣威淩!戰力無匹!最重要的是,心誌堅定!”
“近了!近了!”
激動地心情,難以言述,吳山緊握著手中的長槍,一馬當先,帶著自己的部下,身上有著鎧甲保護,無視了那些零星的弓箭,雙目,緊盯著近前的胡人。看著他們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緊接著,長槍洞穿了胡人的身體,這胡人,還未死去,掛在長槍上,淒厲的慘叫著,手中的彎刀,早已經丟下,兩隻手,無力的握住長槍,想要掙脫,卻無能為力。
挑著一個胡人,戰馬繼續前衝,這一次,這個胡人躲過身體,不過,他持刀的右臂,卻被長槍洞穿,右臂被撕裂了下來,那胡人自身,也摔下馬匹,等待他的,是被萬馬踐踏!化作灰泥!
身後的槍騎,一個個麵色潮紅,激動的熱血,上湧頭腦。
一個衝鋒下來,胡人大軍,生生被犁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