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00年2月23日。
宋徽宗於今日登基,百姓自喜盼來了福分,大家都聽說宋徽宗是個明君,上朝沒有搞什麼太大的花樣,隻是讓一些畫師文者作畫對詩,以此獻祝天下。
如此同日,三途內。
過了十年了,老板的容顏依舊沒變,隻是七星燈的燈芯越來越短,而張擇端,他已是個英俊的小夥子了,身穿錦緞布衣(老板特別為他量身定製的),手持龍紋畫筆,因為畫技之流暢,一幅圖畫萬人白景可以畫到每一人,每一物都不重複,在那一塊地遠近聞名,這個消息最後傳入了宮中,常在屋邊遛,屋主也相識,這個消息自然慢慢的就傳到了宋徽宗的耳朵裏。
宋徽宗不信這個邪,畫人畫景能做到不會重複,那此人必定是見多識廣,宋徽宗便有了心思,想將此等能人送入宮中,見識見識本領,於是當日便有了一個皇宮信使到了張擇端的家中,隻遞上書信一封,其他的隻字未提,張擇端的父母並不識字,也不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張擇端接過書信看看,他的麵孔像是看見鬼了,想都沒想就跑到了三途。
三途內……
老板攥著手中的信紙重重的敲擊了下桌麵:“不行!我不同意!”
張擇端擺擺首,拂拂身,森然道:“為何不行?我得到了當今聖上的賞識,可以光大師門了!”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羊入虎口,一去不歸,今日也許你還得到他的賞識,明日他便可以將你打入死牢!皇宮內地,城府太深,不是你能估量的。”老板說得像是多了解似得。
張擇端不像幼時那樣尊師重道了,他學會頂撞恩師了,而老板,早已把張擇端看做自己畢生的心血,他怎們能看著自己的心血毀於宮廷城府?張擇端鏗鏘有力的嚎了一句:“恩師待我恩重如山,正道(張擇端的別名)未忘,但正道真的希望可以光大我的畫技。”張擇端這句話嚴重了,老板根本沒有教他畫畫的技術,隻是帶他雲遊了四方,見識了不少風土人情罷了,但這也是張擇端現在最重要的東西。
老板搖搖頭,轉身看了看那張至今如初的重明紙,笑笑:“你覺得,你現在還看得見重明紙上的圖案嗎?”
張擇端抬頭看看重明紙,隻見瞳孔一陣微縮,曾經圖案不斷地重明紙如今在他看來就是一張白紙而已,張擇端絲毫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迫不及待的從袖帶中拿出龍紋白澤筆,卻發現這龍紋白澤筆頓時重如千斤頂,根本拿不起來,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無助地看著老板,老板長歎一聲:“重名、白澤、餛飩,他們都是上古神獸中的典範,他們是有靈性的,當年你看得見重明紙上的圖案,握得起千斤重的白澤筆,用的了無色的餛飩墨,就說明你同時被他們三個認可了,可現在,你變了,被利益和權威衝紅了眼,你不是你了,你和我的那個敗家的主公一樣,都變了,歲月就真的可以改變人這麼多嗎?那可真是可怕。”老板走到了三途深處,而張擇端則莫名的離開了這裏,當然,留下了龍紋白澤和七彩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