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平第一次看見太宗的模樣,雖然是透過櫃子狹小的縫隙,此時夜已深沉,鄭賢娘娘夠大度的,武瞾說她想看看太宗的模樣,鄭賢娘娘竟然也答應了,算是回禮,讓他躲在隔閡在紗床對麵的櫃子中窺看。
話說太宗也夠有特色的,日夜勞累,黑圓圈已經堪比熊貓了,雖然有著三十七歲的高壽了,但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顯得有些懲成熟老練,挺立景秀的鼻梁,如利刃般的炯炯眼神,難得的啊。
不出所料,太宗對她做的甜點很是滿意,但和太宗相守的人卻不是她,而是鄭賢娘娘,武瞾強忍著笑了笑:“接著高興吧,遲早有一天,我會頂替你的位子,坐上皇後的寶座,讓皇上都臣服在我的座下。”
接下來,她便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寵幸的意思,這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實在是難以接受,她忍不住關上了僅有的一絲縫隙,躲在狹小的空間內,刹那間感覺天花亂墜,長大,真是討厭的事情。
老板此時依舊躲在某個地方,一句話都不想說,他靠著最近一處的牆壁,用手遮著臉,歎息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武瞾你也別看了,少兒不宜啊。”
帝皇的職責可是很重的,如今當然要去趕政務了,太宗在臨走前拿起百花盤中的一粒桂花糕笑道:“愛妃原來做東西如此美味,明日朕還要來此,愛妃可要為朕多多費心啊。”說完,就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鄭賢娘娘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隻是微微點頭:“是,恭送皇上。”
武瞾在櫃子裏聽見太宗的言語,頓時高興的發瘋:“太好了,皇上愛吃,那我也差不多要贏了。”
夜是如此寧靜,瑟瑟東風透過窗使燭火微微閃動,武瞾幾乎被鄭賢娘娘遺忘了,她就那樣,在櫃子內,住了一個晚上。
翌日~~~帝王早朝,後宮賞花,大臣奏本,奴仆合沾,唯獨鄭賢娘娘和武瞾閑得無聊,鄭賢娘娘一個勁的誇獎武瞾:“武瞾,多虧你了,本宮又被太宗寵幸了,看來你很有利用價值。”
武瞾麵無表情也沒有回話,而是在心裏念著,沒有心機的人,在後宮裏也成不了大器。
鄭賢娘娘問了武瞾一句:“你做的那麼好吃,看來以後還要麻煩你了。”
“那是一定,隻是,娘娘啊,你說太宗那麼喜歡你做的糕點,萬一她得到什麼消息,說這糕點不是你做的,那娘娘是否犯了欺君之罪啊?”武瞾調侃一番:“這欺君之罪?怎麼算啊?”
鄭賢娘娘刹那間感覺自己被坑了,她咬緊著牙,死瞪著武瞾:“你不怕死嗎?”
“哎呀,娘娘,別這麼說嘛,您身嬌肉貴的,哪裏是我的對手呢。”說著,他把頭上的定頂釘拿下,貼著鄭賢娘娘的脖子,輕輕轉了一圈,要按往常他那裏敢這麼做啊?要不是大清早的,鄭賢娘娘有要和武瞾獨談,這賢妃宮早就沒什麼人了,如今就隻有武瞾和鄭賢娘娘兩人獨自身處於此。
鄭賢娘娘梗了一口,期期艾艾:“你,你想要什麼?銀兩嗎?你要多少本宮都給你,別殺本宮。”
武瞾眯著眼,第一次看見笑容如此凶狠的人:“哎呀,娘娘,別那麼俗嘛。金銀財寶固然好,隻是這金山銀山也有花完的一天,即便花容月貌也有衰老的一天,所以說,娘娘,奴婢不想要別的,隻是要娘娘在太宗麵前,為奴婢美言幾句,給奴婢一個才人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