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笑了!”
陳一笑悄悄的擦了擦手心裏的冷汗,一邊看著中年人說道。可越看,陳一笑越是心虛,隻見中年人也是看著自己,憂鬱的眼神此時顯得格外的深邃,仿佛能看穿自己一樣。
“你很好,你能做到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很不錯。”中年說話的語氣很清淡,仿佛很是漫不經心,可陳一笑聽著卻有些迷茫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陳一笑想到,對於這些修煉中人,聽熊哥說或多或少都有些特別的脾性,可沒想到這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說了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這個木匣子我要了,”中年人說著,隻見他也沒怎麼用力就將木匣子打開了,從裏取出一樣事物看了看,繼續說道“這把劍,原本應該很不錯的,隻是現在有些可惜了,”
陳一笑一直都在看著,中年人從木匣中取出的是一把黑色的劍,確切的說是一把斷劍,劍身很寬,可此時卻隻有一半了,另一半卻不在木匣裏。
“多謝前輩了卻小子的一幢心事。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中年人看了看手裏的斷劍,隨後遞給了陳一笑,站在一邊沒有任何言語了。陳一笑也不矯情,接過斷劍,撫摸了下殘破的劍身,隨後對著中年人說道。
陳一笑不是什麼隨遇而安的人,對於木匣子也沒有多少的在意,可中年人問都沒問過自己,就很霸道的占有了自己的木匣子,讓他很生氣,卻又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這個場子隻能以後再找回來了。
“你之前真的看到了遠處的金黃?哎!”中年人沒有回答陳一笑的問題,或者不屑於回答吧。隻是重新看著西方,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麼。
“敢問前輩,看到那片金黃會怎麼樣?那片金黃又是什麼?”
陳一笑忽然覺得麵前這人或許是個瘋子,說的話自己從來聽不懂。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陳一笑感覺自己已經快跟不上麵前這人的節奏了。
“那片金黃……那是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存在,那是一個麻煩!”
聞言,陳一笑重新看了看西方,隻是此時天已經黑了,不知不覺間已經度過了很長時間了。可再次看向中年人時,陳一笑差點又驚出一身冷汗,隻見此時麵前那裏還有什麼人影。有鬼?難道剛才自己一直都在和一個鬼在說話?陳一笑想著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這枚劍丸算是與你交換這個木匣之用……記著……我叫劍塵,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找我,可以沿著西方而去……那片金黃所在之地。”
四周山風呼呼的吹拂著,好似這裏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陳一笑看著手裏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耳邊那漸漸消失的聲音,依舊在腦海裏反複著。
木匣……斷劍……劍塵……金黃之地
這些原本不應該有所關聯的事物,此時就像被一根線給串在了一起,直到此刻,陳一笑依舊有些無語,要不是手裏的那個所謂的劍丸,還有地下那把斷劍,陳一笑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幻覺,一個夢。
“劍塵?”
陳一笑想了一會,雖然依稀間好似聽過這個名字,可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想不到索性就不去繼續想。又看了看另外兩樣東西,殘破的斷劍沒有多少可以看的,反倒是那個黑不溜丟的圓球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這真的是劍丸?”
劍丸是什麼,陳一笑記得聽熊哥說過,修煉中人所追求的是永生不滅,可能達到這個層次的人很少很少。每當修煉中人在壽元將盡的時候,就會將畢生的心得凝煉到一個事物中,留給後代,而劍丸就是劍道高手寂滅後所留,其中有這人一生對於劍道的感悟。
“發了……發了……這下子修煉有著落了。”
陳一笑此時很想仰天咆哮一聲,以此發泄內心的高興,可想了想還是死死地壓製住了。伴著那股欣喜,陳一笑將一個令牌插在一邊,隨後進入了夢鄉,來到這個世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這個夜晚還是陳一笑睡得最沉得一夜。
……
西方,無邊的山脈另一端,一片寂靜的竹林中,皎潔的月光照耀下,竹林裏霧氣繚繞,顯得很虛幻。忽然,一個喃喃的聲音在竹林中響起。
“師叔,我幫你找了一個傳承,隻是希望他別讓我失望吧!”